這是注定不能睡覺的夜晚。
老丫走不久,便又傳來敲門聲。
我以為老丫回來了,馬上動幾乎凝固的大腦,開始生產加工道歉的話語。
一個類似鯉魚打挺的動作,我飛快起身,讓開著的窗的碰了頭,硬碰硬,立即鼓出一個好痛的包。
揉著包,念叨著“Iamsorry”之類的話去開門。
門一開就開始背臺詞:對不起請原諒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突然現,門口不是老丫,是個高大威猛的黑影,估計為男性。
話不是說一半不說了,而是說一半忘了。
是看到黑影忘的。
黑影說自己是警察,并掏出一個類似通訊錄的小本本,效仿美國電影中FBI表示身份的動作,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后又迅地揣回口袋。
一連串的動作極其瀟灑利索,有福爾摩斯的遺風。
其實黑影不晃小本本我也看不清,別說飛快地晃了。
確定了我眼球還沒確定的身份,黑影又開始職業化地說明來意。
他告訴我,就在剛才,有個女孩,誤把醉酒的某經理當歹人,把好端端的醉人險些給改造成殘疾人。
原因是那醉人喝了很多酒,不敢逞能開車,又偏偏截不到出租車,碰巧遇到被我氣個半死心情低谷的老丫,想問幾點了。
搖搖晃晃的架勢口吃不清的表達,太像張牙舞爪嬉皮笑臉的色狼了。
于是誤會就此產生,醉鬼未喝完的叉叉喔(xo),成了她手中的自衛利器,醉鬼打車不成結果被老丫打。
如果巧合成串的話,再有巧合就不足為奇了。
碰巧他們在派出所不遠處“影響治安”,于是雙雙被請。
受害人堅持索賠醫藥費。
老丫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警察說沒有就拘留讓家人來交。
情急之下她把我供了出來。
黑影說,她說我欠她錢讓我來交,于是我的家庭住址也暴露了。
對于這個“出賣”我的丫頭我束手無策,只能用家政服務費十倍以上的現款來安撫受害者了。
穿好衣服,我跟著警察在半夜上了警車。
警車關門的瞬間,我看到了樓上有幾戶人家亮著燈,有若干個腦袋探出來正向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