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上充電器接著打,亦如此。
電話里只有一個通天已聽煩了的女聲說:“您撥打地電話已關機”
通天沒有停止尋找,老丫的報社說她突然請了大假。
去了哪里卻不知道。
他們去過的所有的地方,咖啡館、電影院、商場、公園等等,都沒有老丫的身影,仿佛突然間蒸發了。
通天強忍著巨大的悲痛,每天去關注所有的新聞報紙,每當有新聞說發現了無名女尸時,他都會崩潰,嘴里喃喃地說“不是不是不是”,結果真的就不是。
確定了不是時,他都會大大地松了口氣,清醒時,卻發現自己竟癱軟在地上。
爬起來時,有時候屁股上會沾著一塊狗屎。
這種精神狀態下減肥效果奇佳,吃不好睡不好,通天以每天估計半斤的速度消瘦下去。
有一天在街上找老丫地時候,路邊的空調室外機竟把通天吹開了半米多遠。
派出所里的民警現在不怕悍匪,怕通天,他每天都會去兩次,他們都很同情地說:“在找呢!有消息馬上通知你!不用天天都來!”
抱著老丫的照片,通天哭著入睡,再哭著驚醒。
深夜里所有細微的響聲都會把他驚醒,他不厭其煩神經質一般再把角角落落找個遍,累了就原地癱倒,慢慢睡去。
也不知道是第幾天了,通天突然接到了李小泡的電話,她惡狠狠地說:“通天你給我聽好了!你這輩子決不能辜負老丫!你要是辜負她欺負她,我就抱著你兒子去死!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就掛了,那么短瞬的十幾秒。
通天現在滿腦子都是老丫,因為她不見了,李小泡和小天還在啊,他沒有去想小泡而不想老丫的道理,掛了就掛了,他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老丫像一陣風,殘忍的風。
突然刮走,又突然出現。
在一個通天神魂落魄地下午,老丫回來了。
半個月沒刮胡子,沒洗臉,沒洗澡,衣服都沒有脫過,吃不好睡不好,通天像個乞丐一樣,抱著他們的婚紗照蜷縮在屋子的角落。
這些就是他半個月來落魄的變化。
老丫呢?也有變化,只有一樣,就是臉上突然多了一個很大地眼鏡,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像小泡臨走時的樣子,甚至連眼鏡都有些眼熟。
通天像做夢一樣,坐在地上,看著老丫一步步緩緩向我走來。
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他沒有力氣站起來。
哭喪著臉,萬分委屈哽咽道:“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哪兒也沒有你!你再不回來我就把自己餓死在這兒!”
通天邊說著邊用僅有的一點力氣,爬過去,抱著老丫地腿傷心地大哭起來。
老丫像得了寶貝似地慢慢蹲下來,抱著通天的頭攬在懷里,輕輕撫摸,小聲說:“老公啊!你這么愛我老婆聽了很開心,真的!開心死了!我覺得一切都很值,什么都不重要了!老公你說一聲你愛我好嗎?我現在好想聽你說你愛我!”
“老婆我愛你!老婆我愛你!老婆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別再離開我了!沒你的日子我好想死!”通天抽噎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