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上班遲到,也會曠工。
史主任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吧,裝作沒看見,畢竟現(xiàn)在公司我說了算,我都沒說什么,他能說什么呢?
也不知是誰泄露了我的身份,我懷疑是史主任,公司所有地人都對我另眼相看,以仰視的口氣低三下四地和我說話打招呼。
這也好,省了我很多口舌來宣布自己。
自從那天以后,通天再也沒有來過我的家,連吃中午飯都在刻意躲著我,像其他的同事一樣對我敬而遠之。
沉默了幾天,突然有一天,通天神采飛揚地來上班,連作圖時都在吹著口哨,像中了彩票。
感覺告訴我,他的心上人回來了,可我的心上人還會不會回來呢?
我算什么呢?我痛苦地想。
一定要說清楚,否則痛苦的是我自己。
“還敢陪我喝酒去嗎?”下班的時候,我對通天說。
通天欲言又止,不敢抬頭和我犀利地眼神對視,不知道他怎么想地,或許也想把話說清楚,小聲說:“不了!我要回家!”
混蛋!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通天卻追上來,內(nèi)疚地說:“好吧!我去!”
我的直覺沒有錯,通天地心上人回來了,我聽到了通天對她撒謊。
“比比!我要加班!晚些回去!嗯!好的!掛了”通天掛了公司地電話,做了虧心事一般看看我,又轉(zhuǎn)向別處。
為了我他對心上人撒了謊,這多少讓我好受些。
我想喝醉,拼命地喝,一瓶接一瓶,吐完再喝,通天上來搶我的酒瓶,我瘋子般把他推開,對他一陣連抓帶撓,都是這個混蛋害我成這樣,我卻還要愛他無法自拔。
“通天你說你是不是個混蛋?”我拿起話筒音箱替我吼道。
“是!”通天哭喪著臉回答。
“我對你來說算什么東西?”我質(zhì)問道。
“朋友!”通天沒良心地回答。
朋友!哈哈!朋友!
我憤怒地把話筒砸過去,砸在通天頭上,音箱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懲罰一個人可沒這么簡單,我再次沖過去對通天施以拳腳,還抓著他頭發(fā)往沙發(fā)靠背上撞,一副置他于死地的架勢。
“朋友?!我他媽就是你朋友?婊子都不如!婊子還能給錢,你給了我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吼道。
“對不起!”通天喊道。
“對不起?”我重復(f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