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一身價值七百八的職業女性套裝給了自己很獨立很果敢的假象,從前“受苦受難”的日子正在遠離,仿佛在恍惚間從一個階級爬升到了另一個階級,很享受,絕不想再回去了。
丫丫你看,我的lv包怎么樣?正品,朋友從香港給帶的!張曼肩挎著一個精致的咖啡色提包向我興奮地展示。
好像女孩的虛榮心更喜歡向同性展示。
恩!不錯!我笑著贊嘆。
但沒有拿來摸摸皮料質地,如果摸了,我想自己可能會把剛買的地攤貨扔掉,暫時我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虛榮心。
下班干什么去?找男朋友浪漫嗎?張曼邊說著,邊拉過一把轉椅坐上去。
你呢?我淡淡地說。
不知為什么,自打搬離了通天的住處后,我突然不想見他,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他總會給我打電話,天天在樓下等我下班,像從前一樣,只不過我的工作地點換了,對他來說可能一樣,我卻感覺天壤之別。
我!瞎逛唄!張曼淡淡道。
手里捏著個曲別針,正往直了掰,說著話眼睛看著手里的曲別針。
你男朋友呢?不是如火如荼的嗎?怎么蔫了?鬧別扭了?
你們談多久了?張曼抬眼問。
想了想,我說:快半年了吧!那還好!我這兒都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關系一下子就淡了!可能都太了解對方了吧!從前那種激情沒了!也不是沒了,就是不濃了!這就是三年之癢吧!你有這種感覺嗎?對了!你才半年!估計還熱乎著呢!是吧!張曼說,說完一個苦笑。
手里的信封撕了一半,停住了。
三年之癢?天哪!我和天才半年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哎!男人!離了男人你不能活啦!真是地!快忙你地稿子吧!我趕她走。
張曼地小嫩手到底把曲別針弄直了。
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如釋負重。
會心地笑了。
把小鐵絲投到筆筒里。
歪著頭盯我看了幾秒。
正色道:我可以離開男人。
但不能離開感情!如果每天只為了工作而活。
又為了轉移郁悶悲傷地注意力而工作。
那我還不如出家呢!
說完話。
張曼一轉椅子。
掉了個身走了。
我怎么感覺這話是跟我說地呢!
自己一個人地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