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他看了我很久,才認真地說:有時候我是個智者,有時候是個白癡。
我不明白你說地原裝不原裝是什么意思!真的!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是認真的,眼里沒有一點虛假,很純很真,瞬間閃亮的月光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真。
我心一陣狂喜,他不在乎!
我把他輕輕攬進我的胸懷,想永遠擁有。
這不是什么太大的奢求。
老天可以嗎?
你比我純潔。
我說。
我竟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把他想得那么不大度。
天說:我也總想很骯臟的事。
這輩子與純潔無關。
或許我把處女用“原裝”這個詞匯包裝得太過模糊?他一時沒有明白?再說清楚些吧!就當再接受一次“審判”!
想的和做地絕不一樣。
我不是處女了!你還愛我嗎?我說。
我痛苦地閉上眼,等著真正的稍稍遲緩的“判決”到來,甚至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會讓我聽不到,可又很矛盾地不想聽到,我快崩潰了!救救我!老天!
沉默,可怕的沉默,好久都沒有他的聲音,他離開了我絕對坦誠的懷抱,那一刻像離我而去,我感受不到他的臉頰的熾熱了!我的心是為他跳地吧!那熾熱也把心地溫度帶走了嗎?好冷!突然間好冷!就這么完了么?處心積慮的浪漫也無能為力?是吧!走吧!
我強撐起無力地軀體,可憐又委屈的淚水悄然滑落,滴在胸前,卻是冷的。
未完全散盡的蠟煙嗆得我劇烈咳嗽,我希望這無害的煙氣是毒氣,最好在短瞬的一秒就把我推離人間,那我就不再有痛苦了。
就在我絕望得想死的瞬間,我被天緊緊抱住,我很清晰地聽他在我耳邊說:我不在乎!
月光總是很配合可憐的人,我看到一張沒有謊言且真實的面孔,“判決”被真誠擊得粉碎,我心再次狂喜,超越從前,我知道是真的,卻又在大喜大悲間恍如做夢,流著淚問:真的?
真的!騙你王八蛋!我又聽到了天的油嘴滑舌,好幸福。
我破涕為笑,搗了天一下:你就是王八蛋!那你起身嚇我干嘛?我恨你一萬年!
耍著開心的小性子,我撲進天的懷抱,好熾熱,片刻便驅走了方才的冷。
二媽惡毒地渲染了不是處女的噩夢,荼毒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我中毒很深,竟可笑地憂慮了這么多年,結果是他不在乎,膜的玩笑開大了!
我很激動,有理由激動,甚至有些忘乎所以,指著身上不同部位的痣跟他說: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掉,全尸還好,如果哪一天我遇到嚴重車禍,面目全非,這幾顆痣會告訴你這是我的尸體
我是哭著說的,可他卻沒有讓我說完,用還有韭菜味的嘴堵住了我的唇。
多云的月夜,我竟看到了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