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燒了。
這愛夠摯熱吧!
這句話出自昏著的通天之口,讓我愣了很久,心里不是甜的,但也不苦。
類似的胡說八道有很多,想不聽都不行。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我什么人!”“我喜歡你的眼睛!”“你**我也喜歡!”···
你閉嘴!我忍不住喊道。
我是臉紅了吧!臉皮的溫度怎么和他燒的臉一樣燙。
生活就是這樣,沒有劇本,看不到明天的樣子,更不知道一個高燒的人會說什么話,我很無奈。
該死的臭通天,終于醒了,醒得不是時候,醒得讓我措手不及。
我還端著盆水,他就愣愣地醒了,看著我,像看交警,好像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看著他,不是愣在原地,是窘在原地。
面對一個在我床上的裸男,我如果是護士或者攝影師是不是會好一些,至少這些職業的人什么都見過,工作時看一個男人和看一種雄性動物沒什么區別,他們臉皮夠厚。
我不知道我怎么跑這兒來的,但我知道你在救死扶傷,謝謝你!通天說話了,打破了小屋子已經沉默了無數個小時的安靜,也讓我覺醒,慌忙轉身,這才現手都酸了,忙把端了幾分鐘的水盆放下。
你先把自己藏好!我很窘地說。
身后一陣慌亂的衣衫摩擦聲,然后一個很窘的男低音說:藏好了!
轉回身,裸男不見了,一個滿臉通紅的小男孩羞答答地扯著被單低著頭抬眼看我。
謝謝你,這么幫我,我很感激你!很久沒人這么關心我了,真的!小男孩很激動地說。
謝謝你,讓我闊別校園后又上了一堂生理課---人體觀摩。
你,除了瘦還真和我不一樣。
我忍住笑,但還是笑著說。
不好意思,我的光樣對于你的清純肯定是污染。
通天開始油嘴滑舌,但我不是特別討厭,笑了。
我們扯平了。
那個雨夜,雨把我單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其實和半裸差不多,還讓你看個夠,今天算平手,誰也不必在意什么。
我笑說。
通天也紅著臉撓著頭傻笑。
還燒嗎?我邊說邊用手背貼他的腦門,測測體溫,已經不燙了。
這小子正很享受地閉著眼,稍稍有點猥瑣,算啦!就不給他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