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傷是人的美德,何況他還在臨終前給了我那句金玉良言,我也有美德,就跳下去救人,忘了自己只會狗刨。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該死的醫院,我和那個倒霉鬼一起被人救了。
聽小護士說,我被救上來時吐了不少水。
由此我聯想到了那個飄過去的避孕套,又吐了。
城市的報紙總是缺少新聞,特別是見義勇為的新聞,可能麻木的人太多,政府總想找個合適的人來樹立正面的典型。
當然我不是正面典型,哪怕我的出點是正面的,但我也是被救者之一,沒人知道緣由,就成了負面的,報紙渲染我和那個家伙是集體自殺聯盟。
不管是正面的還是反面的,反正我上了報紙。
小泡沖進來就給了我一耳光,還說:你死什么?我又不要你負責任!
小泡的出現得追根溯源,源于那個精神病院打過去的電話。
小泡當時嚇了一跳,怎么想也想不出我怎么會出現在幾百里外的精神病院。
坐了飛機就趕過來,結果我出院了。
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當地的晚報出現了我的大頭貼,亂蓬蓬的型絲毫沒有影響我落魄呆滯卻英俊的臉皮。
給了我一耳光后,小泡心疼地抱著我的腦袋在懷里,身子一抽一抽地哭泣。
對不起!我只能說這三個字了。
我像犯了錯的孩子,被小泡領著,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離開第一次到過的城市。
離開,我艱難痛苦地用了數十個小時。
回去,只用了一個多小時。
距離就是這么神奇的東西,有時很長,有時很短。
我和老丫的距離本來是那么地近,突然遠了,猶如天涯。
我和小泡的距離是那么的遠,突然近了,猶如5o2膠水展現效果。
你他媽先別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懷孕!我估計你是個槍神,百百中!孩子沒爹我死了也去追殺你!
小泡很激動,哭著把我扒了個精光,在她家的浴室給我洗澡,我實在是太臟了,好比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