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端到床邊,她盤腿坐在床上,我坐凳子。
吃得別提有多香了。
和她在一起,什么事都成了我的最,連吃頓泡面也成了我這輩子最香的一頓晚餐。
而后我們聊天,天南海北,過去未來。
她時不時被我逗笑,我時不時被她感動。
夜深了,看了表才知道。
她沒有挽留我,也不可能挽留我。
作為心中完美的女孩,我真的不允許她挽留我。
我管她借了雙很小的拖鞋,我的拖鞋跑丟了。
我管她借了件秀氣的衣服,為下次來還衣服再見她準備充分的借口。
其實我不冷,心里暖乎乎的。
她送我出門,站在那簇仿佛為她刻意準備的昏暗光芒中,不大不小剛好罩住她,不明雖暗剛好讓她純美散。
我在人行道中央倒退著慢走,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差點被生命力頑強的小草頂起的方磚絆倒,換來了她會心的笑聲。
看著點路。
她沖我喊。
好。
我回答。
她似乎知道她不走我就不正著走,于是,沖我揮了一下手,便閃出了光芒。
我這才認真走路。
公車早沒了,一輛出租車也看不到。
我別扭地拖著她的小拖鞋走著回家。
她應該屬于我,可拖鞋不屬于我,剛才還挺健康,到家徹底殘廢了,丁點兒皮兒連著底兒,姊妹兩全犧牲了。
反正都已舊了,這又成了給她送禮物的理由,她還不得不要。
我挺得意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