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公司吃的盒飯。
小泡給打的。
回去時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小泡說喜歡有個性的人,還說全公司就我一個。
孩子沒人疼,所以孤僻,一直孤僻,孤僻到現在。
難道孤僻也是個性?
小泡又自豪地說,她的追求者可以裝滿一輛公共汽車。
我知道這是小泡對自己的美變相的過分夸張。
因為我只看到一個像粘在鞋底并踩了許久的口香糖似的小子,黑著臉捧著花,只在下班時才幽靈般地出現。
小泡是鞋底,他是口香糖。
小泡說這小子有間諜血統,不管她神秘地跳到哪個公司,他總是能在下班時間出現在新公司門口。
所以一到新公司,她就先找個假男友來擋駕。
我不幸命中。
小泡還說,如果是外人她早就報警了。
可偏偏是她爹朋友的犬子,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騙得。
我又成為騙子的幫兇。
面對工資保護神,我只能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下班時,小泡像女友似的笑瞇瞇地站在我面前,看我收東西。
大齡眼鏡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
他一直認為我們在耍他,害得他已經碎慣了的心險些又碎一回。
那個黑小子還一如既往地戳在樓門口。
小泡的手在電梯門開的前幾秒才挽住我的臂。
我們商量好的,18樓到2樓互不侵犯,1樓宛如熱戀。
小泡囑咐我,只許看不許摸只許想不許說。
對小泡來說,男人似乎都是動物,都處在情期,異常危險。
沒道德法制約束,小閨女早被迫成少婦了。
這是她對我叨叨過的謬論,我當耳旁風,她可不是我的情對象,哪怕再美。
就算我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