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美女去了主任辦公室,真放肆,門都沒敲。
隔著落地玻璃,只見她和主任說話。
主任皺著眉點點頭,還向我看過來。
我忙擰上眉頭閉上眼,作難受狀。
美女到底何許人也?竟如此神通廣大,我破例放假一天,還不扣工資。
我感激地看了美女一眼,美女沖我笑了一下,儼然她成了主任。
我還心虛地看了主任一眼,他一直瞪著我,儼然他成了副主任。
眾目睽睽下,我光明正大地在上午下班了。
雖然如此,可我總覺得像被開除。
進了電梯,便不再和美女的身份糾纏,而是又落回孤獨的世界。
愣在電梯里,沒按數字,電梯無奈地包裹著我,看著我。
我不知道此時還有哪里我可以去,每天我都盡量晚回家,晚一些時候回那個一個人的屋子。
此時,此種心情,更不敢回了,何況太早了,那得要挨多久才可以天黑呀。
應該散散心,就上了頂樓。
現在似乎不該見老丫,就沒下樓。
登高遠望,心境開朗。
我沖小旅館的方向狂吼了一百遍對不起,嗓子都喊啞了。
一百遍沒錯,每根手指都點了十次頭。
早上沒吃飯,叫完也筋疲力盡。
我把自己扔在高高的樓頂,像“大”字一樣展開四肢,忍著饑腸的抗議,什么也不想,睡去。
火辣的太陽很心善,怕紫外線把我灼干,時不時喚來云朵為我制造陰影襲來清涼。
一滴冰涼的水滴滴在我嘴上,以為是雨,正好可以清醒一下,就沒躲,等著大雨來砸。
又一滴滴在嘴上,滲進齒縫,鋪在舌尖上。
甜的!雨竟然是甜的!
我驚得睜開眼。
美女蹲在旁邊,左手往嘴里塞冰糕,右手舉著支融化的冰糕正往我嘴里滴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