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臉在煙氣中蒸騰。
眩暈帶來一陣幻覺。
所有眼前地事物仿佛都在蒸發時地熱量中朦朦朧朧裊裊顫動。
有個身影徐徐走來。
在很近地地方站住。
逆光中地光線從身影地頭頂俯射下來。
刺得眼睛睜不開。
看不清那張臉。
這是一年零個月后地事。
卻在通天地記憶中永不磨滅。
熟悉地聲音說:“給支煙行嗎?”
通天遞過去一支煙。
兩行清淚悄然滑落。
是李小泡。
有些事靜靜地來,靜靜地接受,靜靜地發生。
李小泡輕輕坐在通天身邊,夾著煙吸了一口,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頭,默默無語。
似曾相似的片段,仿佛眼前是高樓樓頂開闊地視野,溫柔的風,和煦的光,靜默的安詳。
能說什么呢?說你還好嗎?笨蛋都知道離別后有幾個是真正好的呢!通天閉著欲言又止的嘴,看著指間的煙緩緩燒成煙灰墜落滅熄。
當通天轉臉時,看到李小泡正看向遠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臉上扣著一個大得夸張的眼鏡,漆黑得看不到她地眼睛,辨不清她真正地表情。
屋子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只有空氣稍顯污濁,有股淡淡地霉味,這是對許久沒人住的抗議吧。
進了屋李小泡還戴著眼鏡,配著燦爛地笑,像一個正在工作的電焊工,聽到了發工資的喜訊。
“最近還好嗎?”終于說了這句廢話,所有的對白大概都是以廢話開始。
“還好,幫老爸照顧在外地的分公司。
你呢?”小泡淡淡地說。
“我辭職了你知道吧!”通天說。
李小泡點點頭,看著大理石茶幾無語。
她沒有問為什么辭職,肯定知道多少是因為她的離去。
分開的久了,有些話竟變得異常敏感,說起來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