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嘟嘟響地話筒。
通天委屈地說:“老婆!我知道你煩!可我也煩呀!”
通天想:小泡要是在。
肯定會帶我去散心。
可她不在。
在地話也不是我老婆。
命運是個什么東西?上帝玩人地魔法嗎?
進入了生活地角色。
女人是不是都要物質起來?那些我心中無比喜愛地清純優雅哪里去了?通天苦惱地想。
“還好我有住房公積金。
省下不少利息!”“這兒地物業費挺貴地!”“我看樓下貼著要安管道煤氣地通知。
又要一大比銀子了!”“我說話你聽沒聽?別鼓搗你地破腳了!”。
盯著稿件。
老丫一直在叨叨。
還有空把一本書砸到通天頭上。
沒有床,地面上的榻榻米都是床,翻著跟頭睡都顯得寬敞。
不知為什么,通天想起了他從前的狗窩。
舊地板上他坐著看老丫醒來。
恍如隔世,他十分想念。
竟流出淚來。
老丫吃了一驚,說:“看動物世界你也能哭。
真神!”
沒有安慰,只有一個從前通天曾喜愛過的背影,只不過那個背影永遠留在狗窩里了,而狗窩已經面目全非,成為別人的新房。
誰說同床異夢,為什么現在連夢都沒有了呢?通天想。
老丫叨叨了很久,通天的頭都大了,只好跟著老丫去辦結婚證。
這時已經很冷了,街上地行人都裹得很嚴實,像一個個成精的粽子在走。
幾條長椅上坐滿了一對對的男女,有老有少,有辦離婚的也有要結婚地,很滑稽。
“下一個!”有人在喊。
老丫把通天推醒,說:“擦擦你的哈喇子!”
通天迷迷糊糊地擦擦嘴,起身跟著老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