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頭,毫不在意多了一個陌生的我。
雙腿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的邁出都艱難無比,但還在麻木而堅強地走著,真正的行尸走肉。
一個長得類似村姑的女人搖頭擺尾地在我眼前走著,**晃啊晃扭啊扭,如果長了很多虱子也會給抖下來落一地。
一個鼓著蛤蟆般大肚皮的款爺夾著包,大聲地對著手機說著六位數以上的錢數,腳上的破皮鞋卻裂紋密布,很像會吹牛的收電費業務員。
路邊一輛挨一輛的汽車,遠遠望去像群母王八趴在那里下蛋。
我心情無比的不爽,將看到的所有的事物用最最缺德的字眼挨個數落。
誰還能關心我的存在呢?連屁都不如。
屁響的瞬間還有人來笑話的價值,我卻毫無價值。
烈日當空照射,炙烤著天空下所有的東西。
我這個東西走在巨大無比的烤箱里,一點點地揮著,眼前所有的事物不住地晃動著,越來越模糊。
我知道自己馬上會昏倒,昏倒后有可能被好心人送進醫院,醒來后又會因為沒錢被趕走。
這些都不是我顧及的,主要是我很討厭醫院里的慘白,和我現在的臉色一樣。
趁著還沒昏倒,我坐到人行道邊,脫了臟兮兮的外套鋪在地上,安心的昏過去。
昏倒不會要人命。
像睡覺一樣閉上眼就可以了。
睜開眼時。
很多腳在我眼前晃動。
慢慢悠悠地有。
急匆匆地有。
皮鞋有。
布鞋有。
名牌有。
沒牌也有。
昏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