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突然起了風,樓頂風很大。
衣服像氣球一樣鼓起來,還拼命抖動。
小泡的小衣服抖得更厲害,讓她性感的小肚臍時隱時現,讓她白皙的小蠻腰忽閃忽閃。
風還撩起了她的頭,長剪得很齊,飄起來時像一面黑旗。
你知道嗎?我父母離婚了!現在開始我是孤兒了!小泡看著我大聲地說。
我傻了。
我恨我爸,他那么花心,我不會跟他。
我恨我媽,她只會嘮叨,我不會跟她。
家沒有愛,那就是旅館!
她迎著風走到樓邊,看著將盡的夕陽。
婚姻是枷鎖,人卻想自由!那干嘛還有那么多傻瓜穿著孝服跑到海邊讓人擺弄著做出討厭的鬼臉啊!這句話她是喊出來的。
雖然背對著我,但我感覺她哭了。
我沒有主任那樣筆挺的西裝可以脫,脫了單薄的襯衫就只剩有兩個破洞的背心了。
我給小泡披在肩上,犧牲自己的溫暖驅走她的寒冷。
當我流出鼻涕時,我覺得自己很偉大。
你不是不理我嗎!你不是還生氣嗎!不用你好心!
小泡像個小瘋子,扯下我無辜的襯衫摔到地上。
倒楣的襯衫還沒沾地,就被風吹走了。
遠遠地飄在空中,那樣子分明是掙扎。
可憐的襯衫還沒洗。
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瘋,太可怕了!比小時候爹媽吵架后媽摔破碗還厲害。
我光著膀子看著襯衫像破紙一樣飛走,都還沒來得及生氣,小泡竟接著向我開第二炮。
她雙眼噙著淚沖我吼:看什么看!不就一件廉價襯衫嗎!賠你一件華侖天奴不就完了嗎!
我氣得抬起手,張著嘴,不知要說什么,像個哮喘病人在風中喘粗氣。
緊接著第三炮。
瞅你那混樣!我憑什么賠你!你自己愿脫的。
覺得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吧!還給你!扯平了吧!
小泡神經病一樣大喊大叫,瘋子般脫了沒袖的小上衣,一甩,拋給風,風毫不客氣地拿走了。
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粉紅色的點,翻轉著墜下去,比我的襯衫摔得瀟灑多了。
沒了上衣,美女只剩胸罩在身上。
她宣泄夠了,脫了上衣后,又來了委屈,蹲下身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