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泡比我還極端,我用腦袋撞墻,她卻用安眠藥撞擊心臟。
早上上班一路上心都是慌慌的,在公司沒有看到小泡,更讓我心神不寧。
明明要在圖片庫找一張美少女的圖片放到內衣廣告上,卻找來一張飽經風霜蹂躪的老阿婆的圖片放上去,給主任氣得要死。
給小泡打去電話也沒有人接,我感覺出事了,就請了假拼命往小泡家趕。
出租司機很眼熟,他沒先問我要去哪里,而是問今天沒游泳?
我認出了他是昨晚趕我下車的第一個司機,就說,今天吃藥了,很正常!快去昨天晚上遇到我的地方!
司機記憶力很好,省了我無目的的亂找。
小區保安對我點頭微笑,在他看來我是這里的常客,雖然身份不明。
我沒有鑰匙,門鎖著,結實的鐵門無視我肉腳的攻擊,沉默地隔絕著我和小泡。
越是這樣我越心慌,越是心慌就越瘋狂。
我拼了命去砸門踹門,急得想哭,因為小泡的車還停在外面,該死的破門固若金湯對我冷笑。
距離就是這么微妙,近在咫尺卻如遠隔天涯。
我不知道小泡是否在西天的路上,我不想有事生,我不想她離開我,我欠她的太多,怎么還都還不起。
最后小區地保安找來小區地開鎖匠。
打開了對小泡來說人間地大門。
把開鎖匠推了個趔趄。
我沖了進去。
臥室里一切如常。
只是在小泡地枕邊扔著一個空了地藥瓶。
她安靜地睡著。
我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
耳邊頃刻間寂靜無聲。
眼前一片模糊。
淚灼傷了我地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