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畸形重生與信徒之影（第1頁）

夜幕如濃稠的墨硯被打翻，順著華夏大地的輪廓緩緩鋪展，星子被厚重云層裹挾，連月光都似被掐斷了咽喉，只剩無邊無際的沉暗籠罩四野。林穗家院落外圍，淡金色與銀灰色的光暈交織成網，張清玄早前埋下的道家符紙此刻盡數蘇醒，符紋如活物般在地面蜿蜒游走，泛著溫潤卻凌厲的金光，每一道紋路都暗含“破虛、鎮邪、守界”三道咒意；宮崎芽指尖凝結的陰陽之力化作細碎光點，與符紙金光纏繞相融，在院落邊緣織就一層半透明的“破幻結界”，結界表面流轉著細碎的流光，像是將夜色硬生生割裂出一道柔和的分界，既隔絕外界窺探，又能抵御黑暗能量侵蝕。

屋頂之上，索爾身著黑色作戰勁裝，肌肉線條在衣物下緊繃如拉滿的弓弦，雷神之錘穩穩握在掌心，錘身刻著的北歐古老符文此刻微微發亮，淡藍色的雷光順著符文游走，偶爾迸濺出幾點火星，墜入黑暗中便轉瞬即逝。他雙目如鷹隼般掃視著遠方天際，雷神之力早已悄然擴散，如一張無形的感知網覆蓋周遭數公里范圍，任何超出常態的能量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應。晚風掠過屋頂，掀起他額前的碎發，他喉結滾動，指尖摩挲著錘身冰冷的金屬質感，心中隱隱泛起一絲不安——那股蟄伏已久的邪惡氣息，比預想中來得更快，也更濃烈。

屋內，陸則和林穗并肩守在電話旁，聽筒里還殘留著朱迪的余音，方才兩人剛厘清洛基幻象的真相，知曉此前數次詭異事件皆是洛基用混沌之力制造的虛妄，本想趁著間隙梳理后續應對之策，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風鳴。那風聲不似尋常晚風輕柔，反倒像是無數冤魂在低聲哀嚎，尖銳中帶著刺骨的陰冷，順著窗縫鉆進屋內，讓空氣瞬間降了好幾度，桌上的玻璃杯甚至泛起細微的震顫，杯壁凝結出一層細密的水珠。

“來了！”索爾的聲音從屋頂傳來，帶著一絲難掩的凝重，話音未落，屋頂便傳來雷光炸裂的輕響，淡藍色的雷光沖天而起，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顯然已感應到異常目標逼近。

幾人不敢耽擱，立刻起身沖出房門。剛踏入院落，便見遠方的天空中，一道扭曲的黑影正緩緩逼近，那身影懸浮在半空，周身纏繞著濃郁的黑色霧氣，霧氣翻涌間，隱約能看見內里殘破的輪廓。隨著黑影逐漸靠近，眾人終于看清其模樣——他身著一件破爛不堪的白色長袍，衣料上布滿撕裂的口子，邊緣磨損得不成樣子，還沾著暗褐色的污漬，像是干涸已久的血漬；背后赫然背著一具同樣殘破的木質十字架，十字架的橫梁已然歪斜，木頭表面布滿裂痕，縫隙里嵌著暗紅的痕跡，那顏色深邃暗沉，絕非普通污漬，分明是凝固已久的血痂，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腐朽的腥氣。

可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畸形怪異的身形。記憶中那圣潔莊重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此刻他的左臂像是由零散的腐肉強行拼湊而成，青黑色的皮膚緊繃在殘缺的肌肉上，皮膚表面布滿褶皺與疤痕，部分腐肉已然潰爛，露出內里森白的骨茬，偶爾有黑色的汁液順著腐肉滴落，落在地面便滋滋作響，將泥土灼出一個個細小的坑洞；右腿則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像是從報廢機械上強行接駁的肢體，金屬關節處布滿銹跡，還纏繞著幾道粗重的鐵鏈，每活動一下，便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與腐肉左臂形成詭異的反差；脖頸處有一道猙獰的縫合痕跡，黑色的絲線將斷裂的脖頸勉強縫合，絲線早已被血漬浸透，隨著他的呼吸，脖頸處的腐肉微微蠕動，像是隨時會再次斷裂。原本應是圣潔純粹的氣息，此刻已被濃重的腐朽與邪惡徹底包裹，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他體內沖撞糾纏，讓他整個人顯得不倫不類，卻又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正是重生的墮落耶穌。

更讓人脊背發涼的是，他身后還跟著兩人，一男一女，如同左右護法般緊隨其后。左側是一位身著白色圣袍的女子，身形纖細，面容姣好，眉眼間本該透著圣潔溫婉，此刻卻毫無血色，臉色蒼白得像一張薄紙，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姿態虔誠，正是昔日被譽為“圣潔象征”的圣女瑪麗亞。她每向前邁出一步，腳下便泛起一縷黑色霧氣，霧氣輕盈卻帶著刺骨的陰冷，順著地面蔓延開來，而她純白的圣袍邊緣，竟開始緩緩浸染墨色，像是被黑暗吞噬般，黑色順著衣料的紋路向上蔓延，原本純凈的白色與暗沉的黑色交織，透著一種破碎的詭異感。

右側則是一位穿著黑色牧師服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面容憨厚，可此刻雙眼卻布滿血絲，眼神狂熱得近乎偏執，死死盯著墮落耶穌的背影，手中緊緊攥著一本泛黃的圣經，圣經的封皮已然磨損，邊角卷起，書頁間夾著幾片干枯的花瓣，卻絲毫沖淡不了他周身的狂熱氣息，正是一直追隨墮落耶穌的牧師彼得。兩人與墮落耶穌保持著固定的距離，步伐整齊劃一，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又像是心甘情愿追隨黑暗的信徒。

“他真的復活了……還背著那具十字架……”林穗失聲低語，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雙手下意識攥緊了衣角，指節泛白。她曾在美國見過墮落耶穌昔日的模樣，雖已墮入黑暗，卻仍保留著完整的身形，可眼前這畸形怪異的模樣，顯然是被強行拼湊重生，早已沒了半分當年的輪廓，腐肉與金屬的碰撞、圣潔衣袍與黑暗霧氣的反差，讓她胃里一陣翻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張清玄握緊手中的天師劍，劍鞘是古樸的深棕色，劍身被他藏在鞘中，只露出一點鋒利的劍尖，泛著冷冽的金光。他雙目微瞇，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墮落耶穌的身形，指尖輕輕摩挲著劍柄上的符文，沉聲分析道：“不是完整重生，是被強行縫合的殘軀，用黑暗能量強行維系形體，你看他周身的氣息，雜亂不堪，腐肉與金屬的連接處，還有黑暗能量外泄的痕跡。那十字架也不對勁，上面殘留著與他同源的邪惡之力，怕是成了他維系形體的法器，黑暗能量通過十字架循環流轉，才能讓這殘破的身軀不瓦解。”

索爾縱身躍下屋頂，雙腳落地時，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雷神之錘被他高高舉起，錘身的雷光驟然暴漲，淡藍色的雷光如藤蔓般纏繞在錘身，甚至順著地面蔓延開來，將院落的青石板灼出一道道細小的焦痕。他仰頭望著半空的墮落耶穌，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聲音雄渾有力，帶著雷霆般的氣勢：“不管他是怎么活過來的，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照樣能再殺一次！上次能打碎他的身軀，這次就能徹底毀掉他的核心！”

就在這時，墮落耶穌突然停下了腳步，懸浮在半空的身形微微下沉，與地面保持著數米的距離，背后的十字架在夜色中投射出巨大的陰影，陰影覆蓋了大半個院落，讓眾人身處陰影之中，心頭莫名泛起一絲壓抑。他那拼湊而成的頭顱緩緩轉動，脖頸處的縫合絲線被拉扯得緊繃，發出細微的斷裂聲響，青黑色的臉頰上，雙眼緩緩睜開——那雙眼眸沒有瞳孔，只有一片純粹的黑暗，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看向眾人時，透著刺骨的陰冷與漠然。他的嘴唇微微蠕動，聲音沙啞干澀，像是生銹的齒輪在強行轉動，每一個字都帶著刺耳的摩擦聲，傳入眾人耳中，竟讓耳膜泛起細微的刺痛：“背叛者的后裔……阻礙凈化的螻蟻……今日，便讓你們墜入永恒黑暗，償還昔日罪孽。”

話音剛落，牧師彼得突然上前一步，雙手高高舉起手中的圣經，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的狂熱愈發濃烈，高聲吟誦起來：“吾主降臨，圣光普照，凈化世間一切罪惡！爾等凡夫俗子，不識神圣真諦，屢次阻礙吾主大業，速速跪拜臣服，懺悔昔日過錯，否則必將墜入永恒地獄，受烈火焚燒之苦，永世不得超生！”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蠱惑力，像是有無形的聲波在空氣中震顫，院落周圍的黑色霧氣隨之翻涌得愈發劇烈，部分霧氣甚至順著地面爬向眾人的腳踝，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圣女”瑪麗亞始終緊閉雙眼，雙手緩緩抬起，手指交叉結出一道詭異的印訣，口中默念著晦澀難懂的咒文。那咒文不似道家符咒那般朗朗上口，也不似北歐神咒那般雄渾有力，反倒像是低聲呢喃，輕柔中帶著陰冷，隨著她的吟誦，腳下的黑色霧氣愈發濃郁，漸漸匯聚成一團黑霧，將她的雙腳徹底包裹；純白的圣袍已被染黑大半，黑色順著衣料向上蔓延，原本圣潔的刺繡圖案被黑色覆蓋，只剩下胸口一小塊還殘留著原本的白色，像是黑暗中的一點微光，卻隨時可能被徹底吞噬。而墮落耶穌身上的邪惡氣息，也隨著瑪麗亞的吟誦驟然暴漲，黑色霧氣從他體內噴涌而出，背后的十字架泛起刺眼的暗紅光芒，原本拼湊的腐肉肢體竟開始微微蠕動，肌肉與骨骼碰撞，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像是在試圖融合為一體，他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愈發穩定，壓迫感更強了幾分。

“小心！他在借助信徒的力量穩固形體！”張清玄瞳孔驟縮，瞬間看穿其中關鍵，大聲提醒眾人，“那圣女的圣袍被黑暗之力侵蝕，她不是在輔助，是在淪為邪惡的容器，用自身殘存的圣潔之力，混雜黑暗能量，為墮落耶穌輸送力量；那牧師的吟誦也帶著信仰之力，被黑暗扭曲后，成了滋養他形體的養料！”話音未落，張清玄便握緊天師劍，手腕用力，劍身從劍鞘中抽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沖天而起，刺破周圍的黑暗，他腳下輕點地面，身形如一道流光，直刺墮落耶穌的核心部位——腐肉與金屬拼接的胸膛，試圖斬斷他體內黑暗能量的流轉。

宮崎芽反應極快，指尖翻飛，數張黃色符咒從袖中飛出，符咒在空中展開，上面的陰陽符文亮起銀灰色的光芒，隨著她口中默念咒文，陰陽之力化作數道銀色鎖鏈，鎖鏈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分別纏向瑪麗亞和彼得：“先解決他的信徒！不能讓圣女徹底被黑暗吞噬，也不能讓牧師繼續輸送信仰之力！斷了他的助力，才能削弱他的力量！”銀色鎖鏈速度極快，轉瞬便逼近兩人，鎖鏈表面泛著冰冷的光澤，顯然帶著封印與束縛的力量。

索爾也不含糊，雷神之錘被他掄起，淡藍色的雷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錘身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墮落耶穌背后的十字架砸去：“張清玄說得對，先砸碎你這邪惡的法器，沒了它，我看你怎么維系形體！”雷神之錘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雷光與黑暗霧氣碰撞，激起陣陣火花，周圍的空氣都被雷光炙烤得發燙。

陸則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緩緩運轉，順著經脈流淌至四肢百骸，原本平和的氣息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雙拳緊握，指關節泛著淡紅色的光澤，擺出詠春拳的起手式——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屈，身體微微前傾，雙拳護在胸前，眼神專注而堅定。他沒有鋒利的武器，便將真氣盡數灌注于拳腳之間，每一次揮拳，都能帶動周圍的空氣流轉，形成呼嘯的勁風。目光掃過戰場，見彼得仍在高聲吟誦，顯然是當前最易突破的目標，便腳下發力，身形如箭般朝著彼得的方向攻去，試圖干擾他的吟誦，斷了墮落耶穌的信仰之力來源。

而林穗深知自己戰力不足，無法參與正面戰斗，便立刻退到結界核心位置——院落中央的符陣中樞，那里是“破幻結界”的能量源頭，符紙泛著最濃郁的金光。她雙膝跪地，雙手按在地面的符紙上，掌心貼合著溫熱的符紋，凝神聚力，將自身微弱卻純凈的氣息緩緩注入符紙之中。隨著墮落耶穌的逼近，結界已開始劇烈震顫，表面的流光忽明忽暗，像是隨時會崩潰，周圍戰斗的余波不斷沖擊著結界，讓她的身體也隨之搖晃，額頭上很快滲出細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符紙上，與金光交融。她咬緊牙關，死死屏住呼吸，不敢有絲毫分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穩住結界，不能讓黑暗能量外泄，也不能讓墮落耶穌沖破結界，否則不僅眾人危險，周圍的無辜百姓也會遭殃。

然而，墮落耶穌雖身形畸形，力量卻遠超當年眾人與之交手時的強度。面對張清玄刺來的天師劍，他竟不閃不避，直接抬起拼湊的腐肉左臂，硬生生擋在胸前。“嗤啦——”金光與腐肉碰撞，發出刺耳的灼燒聲，青黑色的腐肉被金光炙烤得冒煙，黑色的汁液順著手臂滴落，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可墮落耶穌卻絲毫沒有退縮，臉上甚至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神情，仿佛被灼燒的不是自己的肢體。同時，他背后的十字架紅光一閃，一道黑色沖擊波突然從十字架上爆發開來，沖擊波帶著毀滅性的力量，朝著周圍擴散，瞬間便將宮崎芽的銀色鎖鏈震碎，銀灰色的碎片散落一地，很快便消散在空氣中；沖擊波也波及到正在逼近彼得的陸則，將他狠狠向后擊飛，陸則在空中調整身形，雙腳落地時踉蹌著后退了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胸口一陣翻涌，喉嚨里泛起一絲腥甜，顯然受了輕微的內傷。

“凡力……傷不了吾……”墮落耶穌沙啞地說道，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暴戾，他緩緩抬起金屬右腿，朝著張清玄的方向猛地踹去，金屬關節處雷光一閃，竟還夾雜著一絲微弱的雷電之力——顯然，他在重生過程中，吸收了部分外界的能量，融入了自己的肢體之中。金屬右腿帶著破空聲襲來，速度極快，張清玄不敢硬接，立刻側身躲閃，右腿擦著他的肩頭飛過，重重踹在身后的院墻上，“轟隆”一聲巨響，院墻瞬間被踹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磚石四濺，塵土飛揚。

這時，瑪麗亞突然睜開雙眼，她的瞳孔竟是純粹的黑色，沒有絲毫神采，像是被黑暗徹底占據了意識，原本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紅暈，與黑色的眼眸形成強烈的反差。她身上的圣袍已徹底染黑，原本的白色消失殆盡，與彼得的黑色牧師服形成詭異的呼應，雙手緩緩伸出，對著墮落耶穌的方向輕輕一推，一股純凈卻帶著濃郁邪惡的力量從她體內涌出，化作一道黑色光柱，徑直涌入墮落耶穌體內。隨著這股力量的注入，墮落耶穌背后的十字架紅光暴漲，刺眼的紅光將周圍的黑暗驅散了幾分，他那拼湊的肢體瞬間穩定下來，腐肉與金屬的連接處泛起詭異的紅光，原本蠕動的肌肉漸漸平復，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愈發凝練，壓迫感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是信徒的信仰之力！還有圣女殘存的圣潔之力，兩者被黑暗扭曲融合后，成了他最強的養料！”張清玄心中一沉，剛才的攻擊不僅沒能傷到墮落耶穌，反而讓他借助信徒的力量變得更強，“那十字架能放大這股融合之力，還能循環流轉，穩固他的殘軀，必須先毀掉它，否則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彼得的吟誦聲愈發狂熱，雙眼死死盯著墮落耶穌，像是在注視著自己唯一的信仰，手中的圣經書頁自動翻動起來，沙沙作響，一道道黑色的符文從書中飛出，符文在空中盤旋一圈后，便朝著墮落耶穌和十字架飛去，纏繞在兩者周身，進一步鞏固他的形體。隨著符文的纏繞，墮落耶穌左臂的腐肉潰爛處竟開始緩慢愈合，黑色的汁液不再滴落，金屬右腿的銹跡也漸漸消退，泛著更冷冽的光澤。

索爾的雷神之錘重重砸在十字架上，“鐺！”一聲巨響，雷光與紅光劇烈碰撞，炸裂開來，淡藍色的雷光與暗紅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詭異的光團，周圍的空氣都在劇烈震顫。可令人意外的是，雷神之錘的攻擊，竟只在十字架的木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焦痕，焦痕很快便被紅光覆蓋，漸漸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該死！這破木頭比想象中更堅硬，還能自動修復！”索爾怒吼一聲，手臂青筋暴起，將體內的雷神之力盡數注入錘中，錘身的雷光變得愈發耀眼，淡藍色的光芒幾乎要將整個院落照亮，他再次揮錘，朝著十字架的橫梁砸去，試圖將其砸斷。

宮崎芽趁機祭出多張符咒，雙手結印，口中快速默念咒文，陰陽之力從符咒中涌出，化作一道半透明的銀色結界，將瑪麗亞和彼得暫時困在其中。銀色結界表面流轉著細密的符文，散發著封印的氣息，瑪麗亞試圖伸出雙手觸碰結界，指尖剛碰到表面，便被一道銀色雷光彈開，指尖泛起焦痕，她悶哼一聲，后退了兩步；彼得的吟誦聲也被結界阻擋，黑色符文無法飛出結界，只能在內部盤旋，無法再為墮落耶穌輸送力量。“陸則，牽制住他們！別讓他們沖破結界，也別讓他們再給耶穌輸送力量！”宮崎芽高聲喊道，同時雙手再次翻飛，補充符咒力量，加固結界，“林穗，你那邊怎么樣？結界還能穩住嗎？”

“我……我可以！”林穗的聲音帶著顫抖，額頭上的冷汗已浸濕了她的頭發，貼在臉頰上，雙手按在符紙上，掌心傳來陣陣刺痛，自身的氣息在快速消耗，可她仍死死咬牙堅持，“破幻結界還能撐住，你們放心戰斗，我不會讓它崩潰的！”話音剛落，她便深吸一口氣，將體內僅存的大半氣息盡數注入符紙，結界表面的流光瞬間變得濃郁了幾分，震顫也稍稍平復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