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暗影空間內,沒有時間流轉的痕跡,只有濃郁到化不開的黑暗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動。洛基身著墨綠色戰甲,斜倚在由暗影凝聚而成的王座上,指尖把玩著一枚閃爍著幽藍光芒的寶石,眼神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詭譎笑意——作為詭計之神,一場針對陸則等人的無形戲碼,早已在他心中悄然鋪展。
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響起,瑪麗亞扭動著身姿緩緩走來,黑色絲絨長裙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裙擺上繡著的暗金色荊棘紋路在幽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如同暗夜中綻放的毒花。她的嘴角掛著妖冶的笑容,走到洛基面前微微躬身,姿態優雅卻難掩眼底的邀功之意。
“洛基大人,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她的聲音嬌媚婉轉,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決絕。說話間,她緩緩抬起右手,修長的指尖夾著兩張泛黃的紙張,正是從陸海峰日記本上撕下的、記載著消滅瘟疫騎士方法的關鍵書頁。
洛基的目光落在那兩張紙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指尖的寶石停止了轉動。“哦?看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磁性,如同磨砂過的金屬,“陸海峰藏得倒是隱秘,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瑪麗亞輕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得意:“區區一本日記,想要找到并不難。倒是洛基大人,你承諾我的事情,可別忘了。”她微微抬眼,目光直視著洛基,毫不畏懼他身上的威壓。
洛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放心,我向來言出必行。”
得到洛基的承諾,瑪麗亞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她緩緩抬起手,將那兩張承載著關鍵秘密的日記紙舉到眼前,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與冷酷。下一秒,她手腕輕輕一甩,兩張紙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飄向空中。
就在紙張脫手的瞬間,一團黑色的火焰毫無征兆地從虛空中燃起,瞬間包裹住兩張日記紙。火焰沒有發出任何熱量,反而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如同來自地獄的冥火。泛黃的紙張在黑色火焰中快速燃燒,沒有留下絲毫灰燼,甚至連一縷青煙都未曾升起,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那些記載著消滅瘟疫騎士方法的文字,隨著火焰的燃燒,徹底化為虛無,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你做得很好。”洛基看著紙張被焚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更添幾分算計的光芒,“沒有了這些線索,那群小家伙就算知道了瘟疫騎士的起源,也只能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瑪麗亞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笑容依舊妖冶:“洛基大人滿意就好。那么,我們之前約定的事情……”
“放心吧。”洛基打斷她的話,語氣篤定,“耶穌他,我會幫你復活。”他抬手一揮,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從掌心射出,落在瑪麗亞面前,凝聚成一枚黑色的契約符文,“這是契約符文,等我徹底掌控了九原罪能量,穩固了暗影空間,便會啟動復活儀式。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瑪麗亞看著那枚契約符文,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與癡迷,她伸出手將符文緊緊握在掌心,符文瞬間融入皮膚消失不見。“多謝洛基大人。”她再次躬身行禮,姿態恭敬了許多,“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洛基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瑪麗亞扭動著身姿緩緩退出暗影空間,黑色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濃郁的黑暗之中。
待瑪麗亞離開后,洛基從王座上站起身,周身的黑暗能量愈發濃郁。他走到暗影空間的中央,那里懸浮著一面黑色的水鏡,水鏡中正映照著澳大利亞的景象——漫天的墨綠色光點、痛苦呻吟的患者、正在奮力救治的醫護人員,以及陸則三人在日本山梨縣安葬宮崎澈的畫面。
“陸則。事情變得更有趣起來了。這樣才更有意思。”洛基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玩味與挑釁,“沒有了日記的線索,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在絕望中掙扎,如何對抗強大的瘟疫騎士,如何阻止我接下來的計劃。”
他抬手一揮,水鏡中的畫面切換,展現出圓桌騎士們的動向。赫爾曼正帶著卡爾斯、卡厄斯等人前往下一處隕落之地,那里沉睡著天啟四騎士中的另一員。“天啟四騎士,缺一不可。等他們全部蘇醒,再加上復活的耶穌,這個世界終將歸于暗影。而你們,不過是我這場游戲中,用來調劑無趣的棋子罷了。”
洛基的聲音在暗影空間中回蕩,帶著冰冷的野心與玩弄人心的快意。黑暗能量如同潮水般圍繞著他涌動,整個空間都在微微震顫,仿佛在為他即將展開的詭計而咆哮。他早已想好后續的布局,要一點點蠶食掉陸則等人的希望,看著他們在絕境中掙扎,最終徹底崩潰——這對詭計之神而言,無疑是最有趣的消遣。
而此時,日本山梨縣的木質小屋內,陸則、張清玄與宮崎芽正準備啟程返回華夏。宮崎芽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阿婆,眼中滿是不舍與牽掛。張清玄站在她身邊,輕聲安慰道:“放心吧,鄰居們會幫忙照顧阿婆的,等我們解決了瘟疫騎士和圓桌騎士,就回來接她。”
宮崎芽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我知道。只是……我放心不下她。”阿婆是她和宮崎澈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如今兄長已逝,阿婆又年事已高,她實在不愿就這樣離開。
陸則走了過來,語氣凝重:“我們現在必須盡快回去。拿到我父親的日記本,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線索。而且,林穗一個人在華夏,我也有些擔心。”
就在這時,陸則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匿名短信,上面只有短短幾個字:“日記線索已毀,前路無途。”
陸則看到短信,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握緊手機,周身的能量瞬間爆發,白色的光芒在屋內閃爍。“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怒火與困惑,完全猜不透這匿名短信的發送者是誰,更不知道對方為何要毀掉關鍵線索。
張清玄和宮崎芽聽到這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線索沒了?那我們該怎么辦?”宮崎芽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兄長的仇還沒報,瘟疫還在蔓延,現在唯一的線索又被毀掉,她幾乎要失去堅持下去的勇氣。
陸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兩人,眼神堅定:“線索雖然沒了,但我們不能放棄。父親既然能寫下那些內容,就說明他一定留下了其他的線索。我們先回去,仔細研究一下日記本,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突破口。而且,就算沒有線索,我們也要與瘟疫騎士和圓桌騎士戰斗到底!”
張清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陸則說得對。我們不能被困難打倒,為了宮崎澈,為了那些死于瘟疫的無辜者,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宮崎芽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心中的絕望漸漸被斗志取代。她擦干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一定要找到其他線索,為哥哥報仇,阻止瘟疫蔓延!”
三人收拾好行李,向鄰居們再次托付了照顧阿婆的事情,隨后便驅車前往東京國際機場,踏上了返回華夏的旅程。飛機升空,朝著華夏的方向飛去。窗外,天空漸漸明亮起來,但三人的心中,卻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
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洛基精心設計的戲碼,前方等待著他們的,不僅是沒有線索的困境,還有洛基布下的重重迷霧與陷阱,以及即將蘇醒的下一位天啟騎士。這場正義與黑暗的較量,早已淪為詭計之神的一場游戲,而他們,正一步步踏入早已編織好的羅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