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攥著念力小鈴湊過來,小鈴突然“嗡嗡”震動,淡青光與宮崎澈的青銅鈴鐺相呼應:“他們……在跟著這對哥哥姐姐?”
話音剛落,巷口的棉絮突然停止飄動,像被無形的手按住。一陣陰冷的風卷著黑氣飄進來,蘇記門口的燈籠“咔嗒”一聲裂成兩半,黑氣里傳來女人的冷笑:“宮崎家的小崽子,敢壞九菊大人的事?”
宮崎澈立刻把宮崎芽護在身后,打開背上的木盒——里面擺著三枚黃色符箓,符箓上畫著看不懂的日文咒文,他指尖蘸了點桑樹皮溶液,在符箓上快速劃過:“陽炎符!”
符箓燃起來,橘色的火光擋住黑氣,黑氣里傳來尖叫,卻沒消散,反而凝聚成個模糊的女人身影,手里攥著團黑色的線:“別以為有陰陽師就有用,九菊大人要的線,誰也攔不住!”
蘇玉的影子飄到火光旁,淡青光與火光融在一起:“是九菊一派的‘怨線使’,用怨絲母的絲煉制的傀儡!”
林穗摸向腰間的防磁小盒,本命纖維發燙,念力針從布兜里飄出來,針尾的銀紡車泛著光:“陸則,幫我穩住火光!”
陸則立刻從背包里掏出桑樹皮溶液,往符箓上灑——溶液碰到火光,瞬間變成淡青的火焰,火焰裹著黑氣,黑氣里的女人身影開始扭曲,手里的黑線一根根斷裂,落在地上化成灰燼。
“九菊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怨絲使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隨著黑氣一起消散在棉絮里。
宮崎芽癱坐在地上,攥著古籍的手發白:“他們來得比我們想的快……佐藤先生恐怕已經……”
林穗看著手里的聽筒,又看了看染缸的照片,突然把念力紡車抱在懷里:“我們必須回石垣島。”
陸則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暖意:“我跟你一起去。周嶼和李奶奶留在老巷,這里有棉田的念力護著,安全。”
周嶼急得跺腳:“我也去!我的小鈴能感應怨力!”
李奶奶把烤紅薯塞到周嶼手里,摸了摸她的頭:“乖,老巷需要人守著紡車,等穗丫頭他們回來,給你帶沖繩的海草糖。”
宮崎澈把木盒里的符箓分給林穗和陸則:“九菊一派在石垣島布了暗哨,我們得小心,他們的怨線能順著念力追蹤。”
第二天清晨,林穗和陸則跟著宮崎兄妹踏上前往石垣島的飛機。飛機穿過云層時,林穗看著窗外的云海,突然想起太爺爺照片里的石垣島大海——那時的海是碎金色的,而現在,那片海里,藏著多少未散的怨力?
她摸了摸腰間的防磁小盒,本命纖維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著遠方染缸里的怨絲母,也像是在提醒她:這場關于線的較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