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周嶼歡呼起來,藍布偶的紐扣眼睛亮得像小燈籠。
沈硯松了口氣,收起破怨針:“張萬山的怨根徹底被毀掉了,織怨陣也破了,老巷安全了。”
蘇玉的影子落在紡車上,看著眼前的大家,眼里滿是感激:“謝謝你們,幫我找回了本命魂,也讓老巷恢復了平靜。”她頓了頓,又說:“我太爺爺的影魂還在紡車上,他想一直守護著老巷,守護著蘇記裁縫鋪。”
大家都笑了起來,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林穗看著縫紉機上的聚魂帕荷包,突然覺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第十八章:裁縫鋪的新念想與織怨司的密信
月圓之夜過后的第二天清晨,老巷的陽光格外明媚,青石板路上的露水被曬得蒸發殆盡,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林穗推開裁縫鋪的木門,銅鈴“叮鈴”響了一聲,聲音清脆悅耳,不再像之前那樣沉重。
王師傅已經提著熱豆漿和油條來了,他把東西放在柜臺上,看著后院里的紡車,臉上滿是欣慰:“昨晚我聽見銅鈴聲響,就知道你們成功了!這老紡車立了大功,以后就放在鋪子里當擺設吧,也算是個念想。”
林穗笑著點頭:“好啊,正好可以讓來做衣服的街坊們看看,這可是蘇玉太爺爺的手藝。”她把聚魂帕從荷包里取出來,鋪在縫紉機上,帕子上的纏枝蓮紋樣泛著淡青色的光,十八根絲線顯得格外有活力。蘇玉的影子從帕子里飄出來,落在紡車上,正和她太爺爺的影魂輕聲交談著,兩道影子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溫暖而祥和。
周嶼抱著藍布偶跑進來,布偶后背的太陽紋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艷。“林穗姐姐!爺爺讓我把這個給你!”他遞過來一個小小的木盒,里面放著一枚銅頂針——是周建國從家里翻出來的,據說是當年蘇玉常用的那枚。“爺爺說,這頂針沾了蘇玉姐姐的氣息,放在縫紉機上,能保佑鋪子平平安安。”
林穗接過頂針,戴在手指上,大小剛剛好。她拿起針線,試著在布料上縫了幾針,針腳又勻又密,比平時順暢了不少。“謝謝周叔,也謝謝你。”她摸了摸周嶼的頭,心里滿是溫暖。
上午的時候,陳念和林夏也來了。陳念手里拿著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他們從織怨司查到的關于張萬山的所有資料。“織怨司已經正式注銷了張萬山的檔案,趙峰也被抓起來了,以后不會再有人來老巷搗亂了。”她把筆記本放在柜臺上,“這些資料留給你,萬一以后再遇到織怨相關的事,或許能派上用場。”
林夏則拿著陳默的夾克,正在用針線修補上面的破洞。“陳默已經醒了,他說等身體好點,就來老巷看看蘇記裁縫鋪。”她笑著說,“他還說,以后要經常來幫你做些體力活,比如搬布料、整理針線笸籮什么的。”
大家正說著話,巷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沈硯來了。他穿著一身干凈的風衣,手里拿著個白色的信封,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這是織怨司寄來的密信,是給你的。”他把信封遞給林穗,“信里說,最近在其他城市也發現了織怨的痕跡,和張萬山的織怨手法很像,懷疑還有他的舊部在活動。”
林穗接過信封,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寫著幾行字:“經查,張萬山生前培養了多名弟子,除趙峰外,其余人下落不明。近期多地出現織怨事件,手法與張萬山一致,推測其弟子意在收集影魂,重啟織怨陣。望你留意周邊異常,如有情況,及時聯系織怨司。”
林穗的眉頭皺了起來,聚魂帕突然飄起來,纏枝蓮紋樣泛著警惕的光:“沒想到張萬山還有其他弟子,看來織怨的事還沒徹底結束。”
沈硯點了點頭,語氣凝重:“織怨司已經成立了專門的調查組,正在追查這些弟子的下落。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加入調查組?你的能力很特殊,能看見影魂,還能操控聚魂帕,有你幫忙,我們能更快地找到他們。”
林穗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鋪子里的紡車、縫紉機,還有身邊的朋友們,心里有些不舍。蘇玉的影子飄到她身邊,輕聲說:“去吧,林穗。不僅是為了老巷,也是為了那些被織怨困住的影魂。我會留在鋪子里,幫你照看這里,等你回來。”
王師傅拍了拍林穗的肩膀:“穗丫頭,放心去吧,鋪子有我們幫你看著。你要是想回來看看,隨時都能回來。”
周嶼抱著藍布偶,仰著小臉說:“林穗姐姐,你一定要早點回來,我還等著讓你幫我縫新的布偶呢!”
林穗看著大家真誠的眼神,心里充滿了力量。她點了點頭,對沈硯說:“好,我加入調查組。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經常回來看看老巷,看看大家。”
“沒問題!”沈硯笑著說,“調查組的工作地點不固定,但你可以隨時請假回來。對了,織怨司還為你準備了一套裝備,包括能增強你能力的護身符、能記錄影魂信息的記錄儀,還有一把專門對付織怨的破怨剪刀。”
接下來的幾天,林穗開始著手準備加入調查組的事宜。她把鋪子里的布料、針線都整理好,交給王師傅和蘇玉幫忙照看。她還特意縫了一個新的聚魂帕荷包,里面裝著蘇玉的本命纖維和自己的一縷頭發,這樣無論她走到哪里,都能和蘇玉保持聯系。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老巷的街坊們特意在王師傅家辦了一場小小的送別宴。李奶奶煮了拿手的紅燒肉,張大爺帶來了自釀的米酒,小姑娘抱著兔子布偶,送給林穗一個小小的布偶掛件——是她自己縫的,雖然針腳有些粗糙,但充滿了心意。
宴會上,大家有說有笑,談論著老巷的趣事,也叮囑著林穗在外要注意安全。蘇玉的影子坐在紡車上,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眼里滿是笑意。她輕輕揮動著指尖,淡青色的絲線在空中織出一個小小的月亮圖案,落在林穗的衣襟上,像是一個溫暖的祝福。
第二天一早,林穗背著裝滿裝備的背包,站在蘇記裁縫鋪的門口,和大家告別。“我走了,大家多保重。”她揮了揮手,眼里有些濕潤。
“放心去吧,穗丫頭!”王師傅大聲說,“我們會把鋪子照顧好的!”
周嶼抱著藍布偶,大聲喊道:“林穗姐姐,記得早點回來!”
林穗點了點頭,轉身跟著沈硯往巷口走去。她回頭望了一眼蘇記裁縫鋪,紡車靜靜地立在院子里,銅鈴在風中輕輕搖晃,蘇玉的影子站在門口,正微笑著向她揮手。
走出老巷,沈硯遞給林穗一個通訊器:“這是織怨司的專用通訊器,能隨時聯系到我和其他調查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