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阿德里安的吸血鬼隊伍已經在西側山谷埋伏好了。”護衛長走到他身邊,聲音里帶著緊張。
卡倫點頭,銀灰色的狼毛在風中微微揚起:“告訴族人,按計劃行事。”他縱身一躍,從圣殿頂端跳下,在雪地上穩穩落地,身形化作一道銀灰色的閃電,朝著金色隊伍的方向沖去。
“殺!”隨著他的一聲嘶吼,圣殿大門打開,兩百名黑色狼人如潮水般涌出,與獵魔者的隊伍撞在一起。利爪撕裂鎧甲的聲響、圣光灼燒皮毛的滋滋聲、騎士的怒吼與狼人的咆哮交織在一起,在雪山里回蕩。
卡倫沒有直接沖向萊昂納多,而是朝著那兩具嶄新的鎏金鎧甲撲去。新補充的第三席騎士剛舉起圣光長矛,就被卡倫的狼爪狠狠拍在鎧甲上,整個人連人帶馬被掀翻在地。第四席騎士見狀,立刻揮劍刺來,卻被卡倫側身躲開,狼爪順勢劃開他的鎧甲縫隙,帶出一串鮮血。
“新補充的席位,也不過如此。”卡倫的聲音帶著嘲諷,腳下踩著倒地的第三席騎士,目光直視前方的萊昂納多。
萊昂納多的臉色瞬間陰沉,沒想到卡倫會先對新補充的席位動手。“廢物!”他怒吼著,舉起圣光權杖,朝著卡倫揮去,“狼王幼子,果然恢復了力量。可惜,你終究還是要敗在我的手里。”
“是嗎?”卡倫冷笑一聲,體內的狼王之力徹底爆發,銀灰色的光芒從他身上涌出,將周圍的圣光逼退。他的身形變得更加高大,狼爪也更長更鋒利,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
就在這時,西側山谷傳來一陣尖銳的嘶吼——是阿德里安帶著吸血鬼隊伍發起了攻擊!紫色的暗影之力與金色的圣光碰撞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墻,將獵魔者的隊伍攔腰截斷。
萊昂納多的臉色一變,沒想到吸血鬼會來得這么快。他想要分兵去阻攔,卻被卡倫死死纏住,無法脫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他對著身邊殘存的騎士怒吼,“去攔住那些吸血鬼!”
幾名圓桌騎士立刻調轉方向,朝著西側山谷沖去。可他們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被一群黑色狼人攔住——是卡倫安排的伏兵。
戰場上,局勢逐漸變得混亂。狼人與吸血鬼背靠背作戰,黑色的身影與紫色的暗影交織在一起,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抵擋著金色隊伍的攻擊。卡倫與萊昂納多的纏斗也到了白熱化階段,圣光權杖與狼爪碰撞的火花濺在雪地上,融化出一個個小坑。卡倫余光瞥見新補充的第四席騎士想從側面偷襲,反手一爪就劃開了對方的咽喉,鎏金鎧甲里的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一片雪地。
卡倫的肩膀被圣光權杖擊中,留下一道灼傷,可他毫不在意,反而借著這股沖擊力,縱身躍起,狼爪直取萊昂納多的咽喉。萊昂納多沒想到他會這么拼命,急忙側身躲開,卻還是被狼爪劃開了脖頸,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你……”萊昂納多捂著脖子,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他活了近百年,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在一個年輕的狼王手里。
卡倫落地,看著倒在雪地上的萊昂納多,銀灰色的瞳孔里沒有絲毫憐憫:“這是你欠我們的,也是瓦倫丁、埃里希等人欠我們甚至所有被你們‘肅清’的黑暗生物的。”
萊昂納多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手里的圣光權杖掉在雪地上,光芒一點點消散。
當第一席隕落的消息傳遍戰場時,獵魔者與圓桌騎士的隊伍瞬間亂了陣腳。新補充的第三席騎士早已被黑色狼人撕碎,第四席也成了卡倫爪下的亡魂,剩下的騎士失去了主心骨,再也無心戀戰。卡倫抓住機會,對著族人和吸血鬼們嘶吼:“殺!給我徹底擊潰他們!”
狼人與吸血鬼們士氣大振,朝著金色隊伍發起了最后的沖鋒。獵魔者開始潰逃,圓桌騎士也抵擋不住,一個個倒在雪地上。
夕陽西下時,戰場上終于恢復了平靜。金色的鎧甲與黑色的狼人尸體散落一地,雪地里的血液凍結成冰,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暗紅色的光。那兩具嶄新的鎏金鎧甲倒在最顯眼的位置,肩甲上的“第三席”“第四席”徽章被血污覆蓋,成了這場終戰最諷刺的注腳。
卡倫站在戰場中央,銀灰色的毛發上沾滿了血與雪,卻依舊挺拔如松。阿德里安走到他身邊,看著遠處的“鷹巢”城堡,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卻也有釋然:“結束了?”
“還沒有。”卡倫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堅定,“但我們贏了這一戰。”他抬頭看向天空,夕陽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像茱麗葉當年種在小木屋院子里的陽光,溫暖而明亮,“接下來,我們要在歐洲建立新的秩序——狼人與吸血鬼不再互相殘殺,也不再被人類追殺。”
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我會和你一起。”
卡倫從懷里掏出茱麗葉的蝙蝠項鏈,放在手心。項鏈在夕陽下泛著光,仿佛茱麗葉就在身邊,看著他,看著這片終于迎來和平的土地。
“茱麗葉,”他輕聲說,“我們做到了。以后,春天的花會開得更艷,再也沒有人會打擾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