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結(jié)界還沒完全形成,我們快動手!”宮崎芽壓低聲音,掏出古籍,“用醒魂燈的暖光照射怨木球,再用桑絲纏住怨木球,就能暫時困住它,然后用銀線刀砍碎它!”
林穗立刻舉起醒魂燈,暖光朝著怨木球照去。祭臺上的怨木球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紅色的紋路瞬間變得暗淡。九菊猛地回頭,看到他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你們找死!”
她舉起權(quán)杖,朝著他們一揮,無數(shù)黑色的鎖鏈從石壁上飛過來,朝著他們纏去。宮崎澈立刻舉起銀線刀,砍斷飛來的鎖鏈:“林穗,你去毀陣眼!我來擋住她!”
林穗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醒魂燈,朝著祭臺跑去。陸則跟在她身邊,用銀線刀砍斷擋路的鎖鏈。周嶼舉起小鈴,淡青光暴漲,擋住了從側(cè)面飛來的鎖鏈:“姐姐,快!九菊的咒語快念完了!”
林穗跑到祭臺前,立刻掏出桑絲,朝著怨木球纏去。桑絲碰到怨木球的瞬間,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怨木球上的紅色紋路開始燃燒,冒出黑色的煙霧。九菊見她要?dú)У粼鼓厩颍⒖谭艞墝m崎澈,朝著她撲來:“敢毀我的陣眼,我要你魂飛魄散!”
“小心!”陸則立刻擋在林穗身前,舉起銀線刀擋住九菊的權(quán)杖。權(quán)杖和銀線刀碰撞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陸則后退了幾步,傷口再次裂開,黑血濺在地上,瞬間被祭臺上的怨力吞噬。
“陸則!”林穗大喊著,加快了纏桑絲的速度。桑絲已經(jīng)纏住了怨木球的一半,怨木球的光芒越來越暗,地宮四周的怨魂慘叫聲也開始減弱。
九菊見勢不妙,突然咬破嘴唇,噴出一口黑血在權(quán)杖上。權(quán)杖頂端的黑寶石瞬間亮起,無數(shù)怨魂從石壁上的頭顱里飛出來,朝著林穗撲去:“千魂噬心!”
“姐姐,我來幫你!”周嶼立刻跑到林穗身邊,小鈴的淡青光暴漲,形成一個防護(hù)罩,擋住了飛來的怨魂。可怨魂太多,防護(hù)罩很快就開始出現(xiàn)裂痕,周嶼的臉色越來越白,小鈴的光芒也開始閃爍。
“宮崎芽!”林穗大喊著,“古籍上有沒有徹底毀掉怨木球的辦法?”
宮崎芽立刻翻著古籍,指尖快速劃過紙頁:“有!用本命精血!把精血滴在銀線刀上,再砍向怨木球,就能徹底毀掉它!”
林穗立刻掏出銀線刀,咬破手指,把精血滴在刀身上。銀線刀瞬間亮起淡紅色的光芒,她舉起刀,朝著怨木球砍去:“給我碎!”
就在這時,九菊突然掙脫宮崎澈的阻攔,朝著林穗撲來,權(quán)杖朝著她的后背刺去。宮崎澈眼疾手快,立刻撲過去,用身體擋住了權(quán)杖。權(quán)杖刺穿了宮崎澈的肩膀,黑血瞬間涌出,他悶哼一聲,卻依舊死死地抓住權(quán)杖,不讓九菊再往前一步:“林穗,快砍!”
“宮崎澈!”林穗眼眶通紅,舉起銀線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怨木球砍去。刀身碰到怨木球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巨響,怨木球瞬間裂開,紅色的紋路開始燃燒,無數(shù)怨魂從里面飛出來,卻沒有再攻擊他們,反而朝著九菊撲去——這些怨魂被九菊困了太久,早就對她恨之入骨。
“不!我的千魂陣!”九菊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想要掙脫怨魂的糾纏,卻被越來越多的怨魂圍住。她的身體開始被怨魂吞噬,臉上的符文漸漸消失,露出了原本的樣子——那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隨著怨木球的碎裂,祭臺開始崩塌,地宮四周的石壁也開始出現(xiàn)裂痕。“快走!這里要塌了!”陸則拉著林穗,朝著生門的方向跑。宮崎澈被宮崎芽扶著,也跟了上來。周嶼緊緊抱著小鈴,跟在他們身后。
四人沖出噬心門,剛跑到走廊盡頭,地宮就傳來一聲巨響,噬心門瞬間被崩塌的石塊堵住,門后的怨力也隨之消散。昆池巖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走廊,落在地上的黑色紋路上,紋路瞬間化作黑灰,散落在地上。
“我們……成功了?”周嶼看著窗外的陽光,不敢相信地問。
林穗點(diǎn)點(diǎn)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嗯,我們成功了,千魂陣被毀掉了,昆池巖的怨魂……安全了。”
宮崎澈靠在墻上,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卻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們沒白費(fèi)力氣。”
陸則的臉色很白,卻也露出了笑容:“現(xiàn)在,四海怨念陣的陣腳少了千魂陣的支撐,下次再遇到九菊的人,我們就能更容易對付他們了。”
四人互相看著對方,臉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像是在慶祝他們的勝利。而昆池巖的天空,終于恢復(fù)了原本的顏色,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充滿了希望的藍(lán)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