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饑饉圍城與尊嚴(yán)為食（第1頁）

紐約的晨光本該穿透摩天樓的縫隙，在街道灑下錯落的光斑，可此刻的天空卻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籠罩，霧氣中裹挾著饑荒騎士散逸的匱乏之力，透著刺骨的枯寂，連陽光都似被吞噬，只余下一片昏暗的天光，籠罩著這座漸漸失控的城市。街道上的喧囂早已變了味道，不再是往日的繁華熱鬧，而是充斥著急促的腳步聲、沙啞的呼喊聲，還有隱隱傳來的爭執(zhí)與嘶吼，每一絲聲響里，都藏著深入骨髓的饑餓與焦慮。

第五大道旁的一家便利店，玻璃門早已被撞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混著踩爛的食物包裝袋與干涸的污漬，散發(fā)著渾濁的氣息。店內(nèi)更是一片狼藉，貨架被推倒大半，零食、泡面、罐頭被爭搶得所剩無幾，地上還殘留著幾滴暗紅的血跡，順著地磚縫隙蔓延，與散落的食物碎屑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那是我的！把面包還給我！”一名穿著破舊襯衫的中年男人嘶吼著，撲向另一個手里攥著半塊發(fā)霉面包的瘦高青年，男人雙眼布滿血絲，臉頰凹陷，嘴唇干裂起皮，顯然已許久未曾進(jìn)食，渾身的力氣都凝聚在這一撲之上。瘦高青年也不甘示弱，側(cè)身躲開男人的沖撞，反手一拳砸在男人的臉上，沉悶的擊打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響起，男人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倒地的貨架上，嘴角瞬間溢出鮮血，可他眼中沒有絲毫退縮，反而透著瘋狂的執(zhí)拗，再次朝著青年撲去：“我女兒還在家等著吃飯，她快餓死了！那面包是我的！”

青年冷笑一聲，握緊面包，抬腳朝著男人的腹部狠狠踹去，男人慘叫著倒地，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捂著肚子，疼得渾身抽搐。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而貪婪，低頭快速啃了兩口發(fā)霉的面包，哪怕面包上沾著灰塵，甚至帶著一絲霉味，他也吃得狼吞虎咽，仿佛那是什么珍饈美味。男人看著青年吞咽的動作，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掙扎著想要爬起，卻被青年再次一腳踩在胸口，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半塊面包被青年幾口吃完，連一點碎屑都沒剩下。

“想吃？自己找去?！鼻嗄晖碌糇炖锏拿姘?，踹了男人一腳，轉(zhuǎn)身朝著店外走去，想要尋找更多的食物。可他剛踏出便利店，就被不遠(yuǎn)處沖來的兩個壯漢攔住，壯漢們眼神兇狠，盯著他的雙手，顯然是看到了他剛才進(jìn)食的模樣。青年臉色一變，想要逃跑，卻被其中一個壯漢一把抓住胳膊，狠狠甩在地上，另一個壯漢隨即上前，抬腳踩在他的背上，雙手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到剩余的食物。

“我已經(jīng)吃完了，真的沒有了！”青年嘶吼著，掙扎著想要反抗，卻被壯漢死死按住，根本動彈不得。壯漢摸索了半天，沒找到任何食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抬手朝著青年的頭部狠狠砸去，一下又一下，直到青年的掙扎漸漸微弱，頭部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徹底沒了氣息，壯漢們才悻悻地松開手，轉(zhuǎn)身朝著其他地方走去，繼續(xù)尋找食物。

便利店外的街道上，類似的爭執(zhí)與廝殺隨處可見。有人為了半瓶過期的牛奶大打出手，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物，臉上滿是猙獰；有人搶到了一小把干癟的谷物，剛?cè)M(jìn)嘴里，就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谷物散落一地，瞬間被哄搶一空；還有人蜷縮在墻角，眼神麻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肚子餓得咕咕叫，卻連站起來爭搶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為了一點食物拼得你死我活，自己則在饑餓中漸漸失去生機(jī)，身體一點點變得冰冷。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高檔住宅區(qū)與繁華商業(yè)區(qū)的交界處，景象則更加殘酷，尊嚴(yán)在饑餓面前，早已變得一文不值，成了可以隨意買賣、踐踏的東西。

一處裝修奢華的別墅庭院里，草坪早已因匱乏之力變得枯黃，失去了往日的翠綠，幾名穿著精致西裝的有錢人，正圍坐在庭院中央的遮陽傘下，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烤雞、牛排、水果、紅酒，這些在往日里隨處可見的食物，此刻卻成了稀缺的珍寶，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與庭院外的饑餓與絕望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一邊悠閑地吃著東西，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表演”，臉上滿是戲謔與冷漠。

庭院的角落，拴著十幾條“狗”，可仔細(xì)看去，那些所謂的“狗”，其實都是活生生的男人。他們赤裸著上身，身上布滿了傷痕與污漬，頭發(fā)雜亂油膩，臉頰深陷，眼神麻木，脖子上都套著冰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有錢人握在手里，輕輕一拽，他們就會被迫趴在地上，學(xué)著狗的模樣爬行。其中一個男人，因為動作稍慢，就被握鐵鏈的有錢人狠狠踹了一腳，摔倒在枯黃的草坪上，有錢人還嫌不夠，又朝著他的背上踩了幾腳，呵斥道：“快點爬！磨磨蹭蹭的，不想吃飯了？”

男人疼得渾身發(fā)抖，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只能艱難地爬起來，繼續(xù)學(xué)著狗的模樣，在草坪上爬行，嘴里甚至還要發(fā)出微弱的“汪汪”聲。周圍的有錢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笑聲刺耳而冷漠，其中一個有錢人隨手扔出一小塊面包，落在草坪上，幾個男人立刻爭先恐后地爬過去，互相爭搶著那一小塊面包，哪怕面包掉在泥地里，沾了滿身的塵土，他們也毫不在意，只是拼命地想要搶到嘴里，哪怕只能吃到一點碎屑，也能緩解片刻的饑餓。

搶到面包的男人，快速將面包塞進(jìn)嘴里，狼吞虎咽地吞咽著，生怕被別人搶走，臉上滿是滿足與卑微。而沒搶到的男人，則只能失望地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肚子餓得咕咕叫，卻連一點食物都得不到。他們曾經(jīng)或許是公司白領(lǐng)、是工人、是教師，有著自己的工作與尊嚴(yán)，可在饑餓面前，卻只能淪為有錢人的玩物，靠著出賣尊嚴(yán)，學(xué)著狗的模樣爬行、乞討，只為換取那幾口能勉強(qiáng)活下去的食物。

“這玩意兒還挺有意思，比真狗聽話多了?！币粋€有錢人把玩著手里的鐵鏈，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語氣里滿是不屑。身邊的人紛紛附和，隨手又扔出幾塊食物，看著男人們爭搶的模樣，眼中滿是戲謔，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鬧劇。而那些被拴著鐵鏈的男人們，早已麻木，他們知道，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尊嚴(yán)在饑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有一口吃的，哪怕做牛做馬，哪怕被肆意戲弄，他們也只能選擇忍受。

別墅的另一側(cè)，幾名穿著暴露、渾身臟兮兮的女人，正站在空地上，為有錢人表演著舞蹈。她們曾經(jīng)或許有著姣好的容貌與身材，可此刻卻面色蒼白，眼神黯淡，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根本無法蔽體，只能勉強(qiáng)遮住身體的關(guān)鍵部位。她們的動作僵硬而疲憊，顯然早已體力不支，可還是拼盡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取悅面前的有錢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食物。

其中一個女人，因為連續(xù)表演了幾個小時，體力耗盡，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想要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一個有錢人見狀，臉色一沉，抬手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沒用的廢物！連跳舞都跳不好，還想吃東西？”女人被打得臉頰紅腫，嘴角溢出鮮血，卻不敢有絲毫反駁，只能艱難地爬起來，繼續(xù)表演，眼神里滿是屈辱與絕望，可還是強(qiáng)撐著擠出一絲笑容，扭動著疲憊的身體。

表演結(jié)束后，有錢人扔給她們幾小塊餅干，女人們立刻沖過去，爭搶著餅干，哪怕只有一小塊，也能讓她們勉強(qiáng)填飽肚子。搶到餅干的女人，快速塞進(jìn)嘴里，吞咽著，眼淚卻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淚水混合著臉上的污漬，顯得格外狼狽。她們曾經(jīng)或許有自己的夢想與追求，有自己的家庭與親人，可在饑餓面前，卻只能淪為有錢人發(fā)泄欲望、取悅自己的工具，靠著出賣身體與尊嚴(yán)，換取那幾口微不足道的食物。

一個女人吃完餅干后，蜷縮在墻角，雙手抱著膝蓋，默默流淚。她想起了曾經(jīng)的生活，雖然不富裕，卻能吃飽穿暖，有家人陪伴，可現(xiàn)在，家人早已在饑餓中失散，她獨自一人，為了活下去，只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她看著不遠(yuǎn)處那些被拴著鐵鏈的男人們，看著他們麻木的眼神，心中滿是絕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或許哪一天，她就會因為體力耗盡，或者因為得不到食物，而死在這片冰冷的土地上。

而那些有錢人，卻根本不在意她們的感受，他們吃飽喝足后，隨意挑選著自己滿意的女人，將她們帶進(jìn)別墅里，發(fā)泄著自己的欲望，而那些被選中的女人，只能被迫服從，因為她們知道，反抗就意味著沒有食物，意味著死亡。她們的身體與尊嚴(yán)，早已成了有錢人換取快樂的工具，成了換取食物的籌碼，在饑餓面前，她們沒有選擇，只能任由別人肆意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