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領域的核心區域,能量風暴已然失控。匱乏的死寂與征服的狂躁相互交織,黑色與暗紅的能量浪潮如同海嘯般席卷四方,腳下的大地早已化作齏粉,每一次能量碰撞都能撕裂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連天空中的灰黑色云層都在劇烈翻滾,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在這場浩劫中崩塌。
“殺!”
征服騎士的咆哮震徹寰宇,巨大的戰斧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索爾猛劈而下。斧刃尚未及身,濃烈的征服氣息便已壓迫得人喘不過氣,地面被這股無形的力量劈開一道深達數丈的溝壑,碎石與黑色能量交織著飛濺。
索爾眼中雷光暴漲,雷神之錘在掌心飛速旋轉,藍色的雷霆之力凝聚成一道厚重的護盾,同時他側身避開戰斧的鋒芒,借著旋轉的力道將雷神之錘狠狠砸向征服騎士的腰間。“休想傷我!”
“鐺——!”
雷神之錘與黑色鎧甲碰撞,迸發出刺眼的火花,巨大的沖擊力讓索爾虎口發麻,手臂陣陣酸麻,而征服騎士只是身形微微一晃,鎧甲上連一道劃痕都未曾留下。他冷笑一聲,左手握拳,帶著磅礴的力量朝著索爾的面門砸去,拳風呼嘯,帶著撕裂一切的威勢。
洛基見狀,立刻凝聚對抗邪惡之力,化作數道鋒利的能量鎖鏈,纏住了征服騎士的左臂。“索爾,快退!”他嘶吼著,全力催動力量,試圖限制征服騎士的動作。然而,征服騎士只是猛地發力,手臂一甩,便將洛基連同能量鎖鏈一起甩飛出去,重重撞在一片殘破的鋼筋混凝土廢墟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愈發蒼白。
“螻蟻般的力量,也敢阻攔我?”征服騎士不屑地冷哼,目光轉向一旁的張清玄與陸則,眼中紅光閃爍,殺意凜然。他邁開大步,朝著兩人猛沖而去,巨大的身影如同移動的山岳,每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震顫。
張清玄此時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之前手術留下的創傷尚未痊愈,對抗邪惡之力的運轉也因此受到阻礙,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的不適,左手掐訣,右手抽出背后的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龍虎山道法真言脫口而出,桃木劍上瞬間縈繞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蘊含著凈化邪惡、破除虛妄的力量。
陸則站在張清玄身側,周身真氣運轉,雖然同樣在之前的戰斗中受了傷,真氣有所損耗,但他眼神堅定,雙手擺出詠春拳的起手式,沉肩墜肘,含胸拔背,氣息沉穩如山。“阿玄,小心他的戰斧,威力太驚人了!”
“來得好!”征服騎士見兩人竟敢正面迎擊,眼中殺意更盛,戰斧橫掃,朝著兩人攔腰劈去。
張清玄腳尖一點地面,身形如同柳絮般向后飄退,同時揮動桃木劍,金色的劍氣脫手而出,朝著戰斧的刃口射去。陸則則不退反進,身形如同鬼魅般避開戰斧的鋒芒,右手化掌,凝聚著渾厚的真氣,朝著征服騎士的膝蓋關節拍去——他深知對方鎧甲堅固,唯有攻擊關節等薄弱部位才有可能奏效。
“鐺!”金色劍氣擊中戰斧,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未能對其造成任何損傷,反而被戰斧上的黑色能量震散。征服騎士膝蓋微微一彎,便輕易擋住了陸則的掌擊,巨大的力量讓陸則感覺自己的手掌仿佛拍在了鋼板上,真氣逆流,手臂一陣酸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數步。
“雕蟲小技!”征服騎士冷哼一聲,戰斧再次揮出,這一次,斧刃上縈繞起濃郁的黑色能量,朝著張清玄猛劈而下。
張清玄臉色一變,不敢硬接,左手快速掐訣,口中大喝:“五行鎮煞,土遁!”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一道縫隙,他的身形沉入地下,避開了這致命一擊。戰斧劈在地面上,引發劇烈的爆炸,黑色能量擴散開來,將周圍的廢墟盡數吞噬。
陸則趁機發動攻勢,身形如同獵豹般撲向征服騎士的側面,雙手連綿不斷地打出詠春拳的快拳,拳影重重,每一拳都凝聚著渾厚的真氣,朝著征服騎士鎧甲的縫隙處攻去。“打蛇打七寸,看你能撐多久!”
然而,征服騎士的反應速度遠超陸則的預料,他側身避開陸則的拳影,右手戰斧豎劈而下,速度快如閃電。陸則心中一驚,急忙側身翻滾,堪堪避開戰斧,卻被斧風掃中,后背一陣劇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后退了數步。
“阿則!”林穗見狀,心中一緊,想要上前幫忙,卻深知自己如今只是普通人,沒有了“活怨”的加持,根本無法參與這種級別的戰斗,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吶喊,“小心身后!”
陸則聞言,急忙回頭,只見征服騎士的左手已經朝著自己抓來,巨大的手掌如同鐵鉗,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他來不及多想,真氣全力運轉,身形猛地向后飄退,同時右手凝聚真氣,打出一道真氣彈,朝著征服騎士的手掌射去。
“沒用的!”征服騎士冷笑一聲,手掌直接拍碎了真氣彈,繼續朝著陸則抓去。
就在這危急關頭,張清玄從地面破土而出,桃木劍帶著金色光芒,朝著征服騎士的手腕刺去。“休傷我友!”他深知陸則處境危險,不惜催動體內尚未完全恢復的力量,使出了龍虎山的絕技“劍指蒼穹”,桃木劍上的光芒愈發濃郁,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征服騎士不得不收回手掌,側身避開張清玄的攻擊,戰斧反手劈向張清玄。張清玄早有準備,身形再次下沉,同時左手一揮,數道黃色的符箓脫手而出,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金色的防護屏障,擋住了戰斧的攻擊。
“轟!”戰斧劈在防護屏障上,金色屏障劇烈震動,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最終轟然破碎。張清玄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胸口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衫,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阿玄!”陸則急忙沖到張清玄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眼中滿是焦急,“你怎么樣?”
“我沒事,還能撐住。”張清玄擺了擺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的力量太強了,我們不能硬拼,只能想辦法牽制他。”
一旁的宮崎芽看著兩人苦戰的模樣,心中焦急萬分。她作為半吊子陰陽師,所學的陰陽術大多是基礎的祈福、凈化之術,面對征服騎士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只能凝聚起微弱的治愈之力,朝著張清玄和陸則的方向輸送而去,雖然力量微薄,卻也能稍微緩解兩人的傷勢。“清玄,阿則,堅持住,我在幫你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