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破廟回來后,林穗和陸則立刻把圖紙和信送到織怨司。李默看著毀了的黑織機照片,松了口氣:“多虧你們找到了黑織機,不然春分那天,老巷就危險了。”他頓了頓,又說,“根據信上的線索,張萬山的余黨藏在山里的廢棄礦洞里,我們已經派人去搜了,應該能在春分前抓到他們。”
“礦洞里有沒有其他黑織機?”林穗問,心里還是有點擔心。
“派去的人說,礦洞里只有幾臺普通的織機,沒有黑織機,應該都被他們搬到破廟了。”李默說,“你們放心,織怨司會在春分那天派人守著老巷和棉田,不會讓他們靠近。”
林穗點點頭,心里踏實了些。陸則站在旁邊,突然說:“李默組長,能不能給我們一些銀線?我想在棉田周圍織一道銀線網,銀線能防怨力,再加上念力棉的光,能雙重保護棉田。”
“好主意!”李默立刻說,“我讓人送一批銀線到老巷,再派兩個織銀線的師傅去幫忙。”
回到老巷時,街坊們已經在棉田旁等著了。老鄭扛著鋤頭,李奶奶提著水壺,周嶼和小石頭抱著布偶,看見他們回來,立刻圍上來:“找到黑織機了嗎?”
“找到了,已經毀了!”林穗笑著說,“織怨司的人會在春分那天來守著老巷,陸則還要在棉田周圍織銀線網,以后棉田更安全了。”
街坊們高興地歡呼起來,張大爺扛著掃帚說:“我來幫著拉銀線!保證拉得又直又緊!”王師傅推著彈棉花機說:“我來幫著固定銀線,用彈棉花的弦綁住,風吹不動!”
下午,織怨司的人送來銀線和師傅,銀線泛著冷光,像一條條小銀蛇。陸則和織銀線的師傅一起,在棉田周圍打了木樁,把銀線拉在木樁上,織成一道網。銀線剛拉好,棉田的淡青色光就跟銀線的冷光纏在一起,像一道光罩,把棉田罩得嚴嚴實實。
“這樣就不怕怨力了!”陸則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銀線網,心里很踏實。
蘇玉的影子飄在銀線網上,指尖碰了碰銀線:“銀線的冷光和念力的暖光合在一起,能擋住任何怨力,張萬山的余黨就算來,也進不了棉田。”
晚上,老巷的街坊們聚在蘇記門口,擺了張桌子,李奶奶做了包子,老鄭殺了自家養的雞,小石頭的媽媽燉了排骨湯,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陸則坐在林穗旁邊,手里拿著碗排骨湯,看著街坊們的笑臉,突然覺得,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溫暖、熱鬧,還有喜歡的人在身邊。
“陸則哥哥,你什么時候跟林穗姐姐結婚呀?”周嶼突然問,嘴里還塞著包子。
街坊們都笑起來,李奶奶笑著說:“是啊,陸則,你要是喜歡穗丫頭,就早點娶她,老巷的人都喜歡你。”
陸則的臉頰有點紅,看向林穗,林穗也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手里捏著筷子,沒說話。蘇玉的影子飄過來,笑著說:“別急,等春分過了,棉田豐收了,他們自然會有答案。”
吃完飯,陸則在實驗室里整理棉田的生長數據,林穗坐在旁邊縫布偶——是給織怨司的師傅做的,感謝他們幫忙織銀線網。突然,實驗室的門被推開,是送紙條的人!他穿著黑色的斗篷,臉上蒙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里面帶著點害怕。
“你是誰?”陸則站起來,手里握緊銀線刀。
“別……別殺我。”那人聲音發抖,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這是張萬山藏的怨布樣本,我偷出來的,想交給你們,幫我解脫怨力。”
林穗接過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是塊黑色的布,泛著淡淡的黑氣。蘇玉的影子飄過來,指尖碰了碰怨布:“他身上的怨力是被這布染的,只要毀了布,他的怨力就會散。”
“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林穗對那人說,“你把布交給我們,我們幫你毀了它,你身上的怨力就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