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澈還想說什么,被陸則拉住了。陸則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后對卡倫說:“我們不會連累村民,明天一早我們自己去教堂,不會麻煩你。”
卡倫沒再說話,劈完柴后,他把木柴放進壁爐,轉身離開了民宿。門關上的瞬間,林穗聽到他低聲說了句什么,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嘆息。
“這個人好奇怪。”周嶼抱著小鈴,小聲說,“小鈴說,他身上有‘很兇的氣息’,但又不是壞人。”
陸則點了點頭:“他應該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卷入這件事。明天我們去教堂,小心點就行。”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天空放晴。四人收拾好東西,背著背包往霧中教堂的方向走。村子里很安靜,只有幾只狗在雪地里吠叫。走到村尾時,他們看到了卡倫的木屋——木屋很簡陋,門口堆著很多木柴,煙囪里沒有冒煙,似乎已經沒人了。
“他應該是早就走了。”宮崎芽看著木屋,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去教堂了?”
“不管他,我們先去教堂看看。”陸則帶頭往前走,雪很深,沒走幾步,鞋子就沾滿了雪。
霧中教堂在山林深處,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終于看到了教堂的輪廓。教堂是典型的東正教建筑,圓頂已經坍塌了一半,墻壁上爬滿了藤蔓,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看起來破敗又陰森。教堂周圍的雪地上,散落著幾個黑色的腳印,顯然是有人來過。
“九菊的人應該已經進去了。”林穗掏出醒魂燈,暖光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雪地,“我們小心點,從側門進去。”
四人剛走到側門,就聽到教堂里傳來一陣爭吵聲。他們悄悄趴在門縫上往里看,只見幾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正圍著一個人,而被圍著的人,竟然是卡倫!
“你別多管閑事!”一個黑風衣男人舉著槍,對著卡倫的胸口,“趕緊滾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卡倫站在原地,眼神冰冷,手里緊緊握著斧頭:“把你們帶來的東西留下,離開這里,不然我讓你們走不出這座山。”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風衣男人冷哼一聲,就要扣動扳機。
“住手!”林穗大喊一聲,推開門沖了進去。陸則、宮崎澈和宮崎芽也跟著沖了進去,銀線刀和桑絲瞬間出鞘,朝著黑風衣男人撲去。
黑風衣男人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沖進來,頓時慌了神。宮崎澈一個箭步沖上去,銀線刀劃過男人的手腕,男人手里的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陸則則攔住了另外兩個男人,銀線刀在他手里舞得飛快,很快就將兩人制服。
剩下的幾個黑風衣男人見勢不妙,想轉身逃跑,卻被卡倫攔住。卡倫舉起斧頭,眼神冷冽:“我說過,你們走不出這座山。”
黑風衣男人對視一眼,突然從懷里掏出幾個黑色的盒子——是怨魂盒!他們打開盒子,一股濃重的怨力撲面而來,無數怨魂從盒子里飛出來,朝著卡倫和林穗撲去。
“小心!”林穗立刻舉起醒魂燈,暖光朝著怨魂照去。怨魂發出凄厲的慘叫,卻依舊不肯后退。周嶼也舉起小鈴,淡青光暴漲,擋住了一部分怨魂。
卡倫皺了皺眉,舉起斧頭朝著怨魂盒砍去。斧頭落下,怨魂盒瞬間被劈成兩半,里面的怨魂失去了依托,紛紛散成黑煙。黑風衣男人見怨魂被驅散,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教堂外跑。
“別讓他們跑了!”宮崎澈大喊著,就要追出去,卻被卡倫攔住。
“不用追了。”卡倫的語氣很平靜,“他們跑不遠,山里的狼群會收拾他們。”
林穗看著卡倫,心里充滿了疑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好像早就知道九菊的人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