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灰色能量開始向卡爾斯的指尖匯聚。就在這時,清虛道長一聲大喝:“姑娘,莫要被心魔蠱惑!悲傷亦是人生之味,接納它,方能超越它!”
話音未落,清虛道長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拂塵金光暴漲,化作一道巨大的金符,狠狠砸向卡爾斯。卡爾斯臉色一變,抬手凝聚黑暗能量抵擋,金符與黑暗能量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被震退。
“找死!”卡爾斯怒喝一聲,銀戒上的荊棘紋路爆發出強烈的黑芒,黑暗能量化作一把長劍,他手持長劍,朝著清虛道長刺去。
馬庫斯也趁機發動猛攻,能量弩不斷射出幽藍弩箭,配合著卡爾斯的攻擊,將清虛道長逼得節節敗退。清虛道長雖修為深厚,但面對兩名圓桌騎士的聯手,漸漸落入下風,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少女看著這一幕,眼中的空洞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掙扎與清明。她想起了師父曾說過的話:“悲喜皆是修行,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她周身的灰色能量開始慢慢收斂,淚水漸漸止住。
“不能……再讓悲傷控制我了。”少女輕聲說道,眼神變得堅定。她緩緩站起身,周身的灰色能量不再狂暴,而是化作一道道溫和的流光,融入她的體內。
卡爾斯見狀,臉色驟變:“不好!她要接納這股能量!”他想要沖過去阻止,卻被清虛道長死死纏住。
“晚了!”清虛道長咳出一口鮮血,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姑娘已然破迷開悟,你們的陰謀,休想得逞!”
少女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周身的灰色能量與她的氣息完全融合。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無半分悲戚,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淡然。她看向卡爾斯和馬庫斯,輕聲道:“悲傷不是原罪,沉溺于悲傷才是。你們走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該死!”卡爾斯怒吼一聲,黑暗長劍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一劍劈開了清虛道長的防御,將其擊飛出去。馬庫斯也趁機沖向少女,想要強行抽取能量。
可就在這時,少女周身的灰色能量突然爆發,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將卡爾斯和馬庫斯震退。屏障上閃爍著淡淡的金光,那是傷悲能量與善念融合后的力量,溫和卻極具防御力。
“這不可能!”馬庫斯難以置信地吼道,“原罪能量怎么會變得如此純凈?”
卡爾斯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知道,一旦載體接納了原罪能量,他們就再也無法強行抽取。“撤!”他當機立斷,轉身看向馬庫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華夏的原罪載體不止這一個,我們再找下一個!”
馬庫斯不甘地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清虛道長,最終還是跟著卡爾斯轉身離去。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古剎的濃霧中,只留下淡淡的黑暗能量氣息。
少女走到清虛道長身邊,伸手扶起他,掌心泛起淡淡的灰色能量,溫和地涌入道長體內。“道長,多謝你。”
清虛道長欣慰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是你自己悟了。這‘傷悲’之力,從今往后,便是你的守護之力,而非拖累你的枷鎖。”他抬頭望向卡爾斯等人離去的方向,眼神凝重,“但圓桌騎士不會善罷甘休,華夏大地恐怕要再起波瀾了。”
少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會守護好這里,不讓他們再為禍。”
與此同時,倫敦古堡的密室之中,燭火搖曳,映照著兩道狼狽的身影。洛基靠在石壁上,胸口的傷口仍在滲著黑血,海底堡壘一戰留下的創傷尚未愈合,強行施展幻術與黑暗能量讓他氣息紊亂。阿爾弗雷德拖著重傷的身軀跪在一旁,
破碎不堪,肩頭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斷溢出黑色的原罪能量,那是他在海底堡壘外圍牽制敵人時,被能量反噬所傷。
“廢物!連一個小小的人類少女都搞不定!”洛基聽著卡爾斯傳來的消息,低聲怒斥,指尖卻泛起濃郁的黑暗能量,緩緩覆在阿爾弗雷德的肩頭傷口上。黑芒流轉間,傷口處的能量紊亂漸漸平復,疼痛也隨之減輕。
阿爾弗雷德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卻依舊恭敬道:“殿下,華夏修行者的實力遠超預估,那名道家老者與原罪載體的共鳴更是詭異……”
“不必解釋。”洛基打斷他,另一只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黑暗能量在體內游走,修復著受損的經脈,“華夏的水很深,但九原罪的能量缺一不可。”他眼中閃過冷冽的光芒,“你我傷勢未愈,正好借此機會閉關療傷。待我們恢復巔峰,親自去華夏一趟。”
黑暗能量在密室中彌漫開來,交織成一張溫和的療傷光幕,包裹著兩人的身軀。洛基的氣息漸漸平穩,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阿爾弗雷德肩頭的黑血也慢慢凝固,原罪能量重新變得內斂。
“殿下,待您傷勢痊愈,我愿為先鋒,踏平華夏所有阻礙!”阿爾弗雷德抬頭,眼中滿是狂熱的忠誠。
洛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黑芒在眼底一閃而過:“很好。等我們掌控了全部原罪之力,不僅要踏平阿斯加德,還要讓這九界,都匍匐在黑暗之下。”
密室的燭火在黑暗能量的擾動下忽明忽暗,兩道身影在光幕中靜靜療傷,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正在悄然積蓄。而華夏大地上,一場關乎原罪爭奪、跨越九界的風暴,已在不遠處的天際,醞釀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