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中心的黑暗中,墨綠色的能量風暴與金色劍光、白色拳勁轟然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能量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手,將地面的紅土掀起數十米高,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土黃色幕墻,而后又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砸得地面坑洼不平。
瘟疫騎士手持能量長矛,身形快如鬼魅,每一次刺出都帶著沛莫能御的威勢。他的攻擊沒有任何花哨,卻精準得如同天道裁決,每一招都直指陸則與張清玄的要害,長矛劃過之處,空間都泛起淡淡的漣漪,墨綠色的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一旦沾染便會瘋狂侵蝕經脈。
“你們的抵抗,毫無意義。”瘟疫騎士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在劇烈的打斗聲中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就像螳臂當車,最終只會被時代的車輪碾碎。人類的掙扎,在宇宙的法則面前,不過是徒勞的表演。”
張清玄腳踏步罡踏斗之法,身形如同風中柳絮,不斷閃避著長矛的攻擊。他手中的天師劍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每一次揮劍都能劈開一道墨綠色的能量波,劍身上的符文閃爍,散發出凜然的道家正氣,與瘟疫能量相互碰撞,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
“即便徒勞,也要抗爭!”張清玄厲聲喝道,劍勢陡然變得凌厲起來,“道家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并非愚鈍,而是堅守本心的勇氣!你所謂的法則,不過是冰冷的毀滅,我們守護的,是生命的溫度!”
“生命的溫度?”瘟疫騎士輕輕側身,避開張清玄的劍鋒,長矛順勢橫掃,帶著呼嘯的能量勁風,“這種溫度,只會讓你們變得軟弱。看看那些在瘟疫中死去的人,他們的哀嚎與恐懼,難道不是這種溫度帶來的枷鎖?剝離這份軟弱,才能獲得真正的強大。”
陸則欺身而上,真氣凝聚在雙拳,詠春拳的“沖拳”“鞭拳”接連使出,白色的拳勁如同流星趕月,朝著瘟疫騎士的周身要害打去。他的拳速極快,拳風呼嘯,每一拳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卻始終無法突破瘟疫騎士周身的能量屏障。
“強大并非源于冷漠!”陸則一邊攻擊,一邊反駁,“人類的強大,在于相互扶持,在于危難時刻的挺身而出!這種羈絆帶來的力量,遠比你所謂的‘純粹’更加強大!”
“相互扶持?”瘟疫騎士的長矛微微一挑,便將陸則的拳勁化解于無形,聲音依舊平靜,“這種羈絆,本質上是利益的捆綁。當利益消失,羈絆便會土崩瓦解。我見過太多文明,在滅亡之際,所謂的相互扶持都變成了自相殘殺,這就是羈絆的真相——脆弱而虛偽。”
長矛突然加速,如同毒蛇出洞,朝著陸則的胸口刺去。陸則瞳孔驟縮,急忙運轉真氣,雙臂交叉格擋。“鐺”的一聲巨響,長矛狠狠撞在陸則的雙臂上,墨綠色的能量瞬間涌入他的經脈,如同千萬根鋼針在體內穿梭,疼得他悶哼一聲,連連后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張清玄見狀,立刻揮劍猛攻,金色的劍光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逼得瘟疫騎士暫時收回了長矛。他趁機沖到陸則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怎么樣?”
“沒事,還能撐住。”陸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體內真氣快速運轉,驅散著侵入體內的瘟疫能量,“他的能量太詭異了,不僅霸道,還能侵蝕經脈,不能被他擊中。”
瘟疫騎士站在原地,沒有趁機追擊,只是平靜地看著兩人,仿佛在觀察兩只掙扎的獵物。“你們的反抗,只會讓凈化的過程更加痛苦。放棄吧,接受毀滅,是你們唯一的歸宿。”
“休想!”張清玄眼神一凜,劍身上的金光愈發耀眼,“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但在那之前,必須阻止你!”
他再次揮劍沖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保留,將“守心劍”的劍意發揮到了極致。劍光內斂,看似緩慢,卻蘊含著無窮的變化,每一劍都直指瘟疫騎士的破綻,金色的劍氣與墨綠色的能量碰撞,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陸則也緊隨其后,真氣運轉到極致,周身的白色光芒愈發濃郁。他不再追求攻擊的速度,而是將真氣凝聚在拳鋒,每一拳都沉穩有力,帶著守護的信念,與張清玄形成掎角之勢,配合默契。
“默契的配合,確實能提升你們的戰力。”瘟疫騎士的聲音依舊平靜,手中的長矛舞動起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御,將兩人的攻擊盡數擋下,“但這改變不了本質。你們的力量,源于短暫的修煉與羈絆,而我的力量,源于億萬年的積累與宇宙的法則,兩者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長矛突然爆發出道道墨綠色的殘影,同時刺向陸則與張清玄,速度之快,讓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張清玄心中一急,猛地將陸則推開,自己則側身閃避,長矛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帶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墨綠色的能量瞬間侵入傷口,腐蝕著他的血肉。
“清玄!”陸則驚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與憤怒。他毫不猶豫地沖向瘟疫騎士,雙拳如同狂風暴雨般打出,拳勁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憤怒只會讓你們失去理智,加速滅亡。”瘟疫騎士平靜地說道,輕易地避開了陸則的攻擊,長矛再次刺出,直指陸則的小腹。
陸則急忙收腹閃避,長矛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帶起一陣寒意。他趁機一拳打在瘟疫騎士的能量屏障上,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傳來,手臂發麻,真氣都險些紊亂。
張清玄咬緊牙關,運轉體內的道家真氣,壓制著傷口處的瘟疫能量,再次揮劍沖了上來。他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體內的真氣在快速消耗,而瘟疫騎士的能量卻仿佛無窮無盡,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耗死。
“你們的真氣在快速消耗,而我,能量無窮。”瘟疫騎士仿佛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平靜地說道,“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弱者的力量,總有耗盡的一天,而強者的力量,源于永恒的法則。”
長矛再次舞動,這一次,瘟疫騎士發起了猛攻。墨綠色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向兩人,長矛的攻擊變得愈發密集,每一招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讓兩人疲于奔命,只能勉強防御。
陸則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體內的真氣消耗極大,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遲緩,拳勁也越來越弱,之前被侵入體內的瘟疫能量雖然被驅散了大部分,但仍有殘留,影響著他的真氣運轉。
張清玄的情況更加糟糕,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液,那是被瘟疫能量腐蝕后的血液。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手中的天師劍都有些握不穩了,劍光也變得黯淡了許多。但他依舊咬緊牙關,沒有放棄,眼神中依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瘟疫騎士的聲音依舊平靜,“繼續掙扎,只會徒增痛苦。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放棄抵抗,接受凈化,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