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個人齊齊看向他,他微笑,“本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喝沒什么意思,現在三個人剛剛好。”
日料店里的酒盅很小,清酒度數也不是很高,服務員倒滿酒杯又下去了,臨走前還偷偷打量屋子里的三個人。
那房間實在不適合三個男人擠在一塊。原森之前分明是睜眼說瞎話,現在曲著一雙腿,無論做點什么動作都會碰到陸施寧。
陸施寧干脆挪了個地方,坐到中間位置。
原森一臉無辜地看他:“干嗎離得這么遠?”
“不想被你打到。”
陸施寧解釋,至于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森簡直是個發熱源,就是景市九月中的夜里涼,自己也不要貼著他。而且他本來就打算遠離原森,沒道理因為他來找自己就再次心軟。
和原森比起來,陳雙毅簡直可以列到天然無害的行列里。
陸施寧喜歡原森的這些年,完全單方面的愛與被愛。可若說原森哪一點對不起他,又是全然沒有。
他不虧欠他的。
陸施寧也只是單純的不想再付出感情了。
原森和陳雙毅聊上天,陸施寧倒顯得像個局外人,卻是有心事的局外人,清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截然忘記自己的酒量,喝到頭暈才停下,臉上醞著紅,垂著腦袋又嘆一口氣。
原森注意到他的反常,停下講話,“你喝了多少?”
陸施寧伸出兩根手指。
“少來,我會信嗎?”原森拍掉他的手,“喝酒怎么還偷偷喝?”
陸施寧說:“沒有喝醉。”
“鬼才信你。”原森將他的酒杯拿走。
陳雙毅突然說:“說起來施寧上大學那會兒酒量就不太好。”
原森把酒杯放到自己面前,微微抬眼,明明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人有壓迫感。
陳雙毅沒受到影響,繼續說:“他喝醉酒就愛哭。”
原森這一回毫不掩飾地冷下臉。
陸施寧在一旁靜靜聽著,臉頰上的熱久久褪不下去,然后他聽見原森說:“你以前喜歡陸施寧?”
陸施寧低著頭看自己面前的餐碟,上面有青綠色的花紋,彎彎繞繞一圈又一圈,而后在邊沿處隱沒。
陳雙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現在也正在追求。”他說,“你剛剛不是都聽到了嗎?”
氣氛變得有些焦灼,溫度無端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