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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過去睡就算了。”原森說，“要是害怕就叫我，我陪你睡。”

小孩兒說：“那你每天都過來。”

原森一下卡住，“應(yīng)該是不能……偶爾吧。”

陸施寧不太挑，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很快就睡著了。

樓上的哥哥在家里呆了將近一個月。陸施寧記得那天晚上和其他每個晚上都一樣。

八點(diǎn)一過，原森陪他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覺，睡夢里忽然聽到爭執(zhí)聲，從樓道開始又越來越遠(yuǎn)。

陸施寧習(xí)慣性地縮了縮身，兩只手卻什么都沒抓住，睜開眼發(fā)現(xiàn)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他穿上拖鞋往外面走，客廳的燈刺得他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走到家門口，房門敞開著，原森就站在臺階上。

“哥？”陸施寧叫了一聲。

原森回過頭，“被吵醒了？”

陸施寧蹭到原森旁邊，拽住他的睡衣，“芳姨和原叔叔又吵架了？”

“不是。”原森回答。

陸施寧適應(yīng)了燈光，慢慢睜開眼，“那怎么了？”

“是樓上。”原森皺著眉，“陸叔他們?nèi)窳恕！?/p>

陸施寧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便覺得冷。最先上樓的是楊瓊芳，看到兩個孩子，一把拉扯過原森，臉色很是不好看，“你站在這兒干嘛，這是你能湊的熱鬧？快點(diǎn)跟我回家！”

她似乎想發(fā)火，但礙于旁邊還有陸施寧，生生忍下了，扯出一張不好看的笑臉，“寧寧也快點(diǎn)回去睡覺吧，你爸媽很快就回來了，乖，別讓他們擔(dān)心。”

陸施寧下意識去看原森。

原森掙不開他媽的手，只好跟陸施寧講：“明天還要上課，你先回去睡，別賴床。”

陸施寧想問你不和我一起了嗎，話沒說出口原森就被楊瓊芳拉扯回家，門在他眼前關(guān)上。

那天過去一切還如往常。陸父陸母對那晚的事情閉口不談，只是有好幾個星期陸施寧都沒見到樓上的哥哥了。

再次見面，暑假都要過去。

陸施寧去隔壁小區(qū)找原森回家吃飯。兩個人走到門口，男生正站在小區(qū)外來回踱步，白凈的臉上流下汗。

原森走路的步子慢下來，手牽住陸施寧繼續(xù)往前走。

陸施寧的目光還在那個哥哥身上，他自然也看到了兩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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