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后來不上學了,在酒吧打工然后是夜店。
楊瓊芳那么憎惡同性戀,自然不會說什么好話,只有聽到一些令她痛快的事才會和原森講。
所以在原森的耳朵里,那個大學生從偷錢到濫交再到得病入院。
他的一生很短暫的在別人嘴里流逝了。
楊瓊芳就是在這個時刻和原臻提出離婚。她的目的達到了,原臻并沒有得到想要的幸福,甚至更加慘痛。
她本以為自己會快樂無比,可報應真正來臨的這一刻,她什么感覺都沒有。
原臻并沒有對年輕愛人即將逝去的生命表露出太多的悲痛,從那孩子找第一個人開房起,他就知道結局是什么。
于是楊瓊芳又不甘心了。
原森作為兩個人的孩子,理所應當地被擺在桌上當作籌碼,至于他本人的意愿,并沒有人過問。巧的是,他自己也不太在乎。
隨便這兩個人怎么博弈,他都能冷眼旁觀。
原森本來這樣以為著,可楊瓊芳拖著行李回來時擁抱住他。
媽媽的懷抱是暖的。
他仍舊渴望有人愛他,現在原臻走了,這個家會不會比從前好一些。
原森漫無目的地想著,那天晚上到了很晚都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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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媽結婚,因為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那個年紀結婚生子。
“后來搬到縣里和一個大學生好上,我媽才知道他喜歡男人。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媽。”
原森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還有薄荷糖的清香,側臉仍舊好看,眼睫遮下一片陰影,整個人也陷在陰霾當中。
兩個人倒在原森的床鋪上,陸施寧看著天花板,腦袋一片空白。
原森說著說著就哭起來,確實喝醉了才會這樣失控,攥著他手腕的力道太大了,好痛。
可他知道,原森更痛。
“我以為他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從來沒有變得更好,楊瓊芳對原臻的執念好像刻在骨子里,究竟為什么恨,原森后來想通了。
因為曾經愛過。
愛一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楊瓊芳永遠不會承認,她只要自己恨,要自己為之作嘔,還要緊緊抓著男人不放。
她已經不能做任何關于幸福的夢了,她也不要原臻好過。
原臻走后楊瓊芳總是有意無意地向原森打聽他的動向,原森哪里會知道,他和原臻從未有過聯系。
不是說同性戀是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