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施寧回完最后一條消息,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朋友明天要來這邊,我確認一下時間好去接人。”
他的這番話被對面耳朵尖的聽到了,打趣道:“朋友是男是女啊?”
陸施寧說:“是女生。”
“哎哎,八不八卦?”有人打圓場道,“今天出來就是喝酒的,都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喝酒都喝酒。”
從小攤出來夜色已經非常濃郁,前面兩個男士已經喝高了,手搭著手肩挨著肩,還敞開嗓子唱民歌。
搭伴同行的兩個女同事一副沒眼看的模樣,較為活潑的那個突然出聲問走在一旁的陸施寧:“你明天真的要去接人啊?”
方才坐在陸施寧旁邊的女生拽了拽她的袖子。
“嗯。”
“女朋友?”
陸施寧搖搖頭。
她拉長聲音,“噢——異性朋友。”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你現(xiàn)在不是單身嗎,不考慮找個對象?”
她旁邊的女生戳她戳得更狠了。
陸施寧展開一個笑,眼睛彎下去,眸里有明晃晃的光,看人很真誠:“前不久剛剛分手,還沒那么急。”
問話的那位直接愣住。
“你……有對象啊,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來公司之前就分開了。”
“那都過去一個月了啊。”
陸施寧向前的步子頓了下,后知后覺道:“是有一個月了。”
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割開的口子長出新肉,留一道淺淺的白疤。
那日和原森把話攤開說,第二天一早他就搬出了原森的住所,之后兩個人再沒聯(lián)系過。
這期間陸施寧回過老家,楊瓊芳顯然已經知道相親那檔子荒唐事,看見陸施寧還嘆了好幾口氣,和他講:“你幫我問問原森,他不回來看我,是不是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媽!”
傍晚陸施寧從家里出來,正好看到楊瓊芳和一個背有些彎的男人站在一塊說話,想來這就是她的“相好”,干脆把步子放輕想悄悄從兩個人身邊經過,結果反倒是把兩個人都嚇到了。
陸施寧只好尷尬地出聲:“芳姨、芳姨,是我。”
前些天陸母更是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你芳姨要搬出去了。”
陸施寧問:“搬到哪里?”
“她在別處不是還有套房嗎,就是地方偏了點,她處那男的我也見了,老實人一個,像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后面陸母還在分析,陸施寧已經記不清講的是什么。
只知道楊瓊芳這一搬,他和原森就是真的沒有碰面的必要了,不用擔心節(jié)假日撞面的尷尬,之后的人生大概再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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