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走!”
很快幾十個粗壯的大汗將整個青玉閣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掌柜,你這是做什么?看清我是誰?”
趙掌柜目露兇光,仿佛張開獠牙血口,看向丟了三魂七魄已經站不住腳只想逃跑的左興瀾,咬牙切齒,“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讓任何人走出這里!”
這巨大的不尋常反應讓人心生狐疑,又想起坊間傳聞里這醉云樓背后的莊家跟東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由得脊背發(fā)寒,驚悚而膽顫。
徐方謹和許宣季兩人一同護著封竹西,對視一眼之后移開看向了正中央的那口大箱子。
封竹西從他倆中間探出腦袋來,煞有介事地語氣凝重,“我來看看,這必定是一樁冤案。
”
但腦袋瓜子剛有影子就被徐方謹一巴掌給塞了回去,“莫看,此地甚是危險。
”
“哎哎哎,我就看一……”
話還沒說完,樓下傳來了更大的喧嘩,此起彼伏驚叫聲穿透了木板直達樓上,咚咚的聲響像是厲鬼索命。
徐方謹戒備更慎,繃緊的思緒擰成了一根繩,絲毫都不肯放松。
腳步聲很快到了這一層,只見趙掌柜忙不迭滾身起來跑過去,點頭哈腰地傾身在領頭的人耳邊說了什么。
“噌——”拔刀聲起,寒光凌冽。
天地驟然一靜,眾人抬眼看去,膽小之人更是手腳發(fā)軟跌坐在地,往后躲去。
頭戴圓帽,身著朱紅曳撒,腳蹬皂靴,這全京城都認識這身裝束——
這是東廠的番役,兇名在外,尋常人恨不得繞十里八圈避得遠遠的,更別說離那么近了。
只見人高馬大的東廠校尉巡視了四周,面無表情地擺了一下手,“全部拿回去。
”
“不行,你不能抓我走,我是……”
話剛說半截就被身后的番役捂住了嘴,手肘猛地捅了一下腹部,那人便被迫痛得彎腰,接著被人毫不留情地拖走。
“我管你是誰,進了東廠門,都是犯人。
”校尉冷笑一聲,抱臂冷眼看著剛才還奮力掙扎的人現在如死尸一般被拖行。
有此一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再說一個字,束手就擒以免遭受更多的迫害。
校尉忽而將目光落在了封竹西身上,眉頭深皺,隨后抬步而來,再出聲時褪了幾分囂張的氣焰,恭敬地說:“郡王爺,今日事發(fā)突然,有命在身,麻煩您走一趟了。
”
封竹西聽過東廠的名聲,但這般“大張旗鼓”地辦案還是頭回見,十五六的少年涉世未深,心里也沒底,剛剛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快,怎么那么突然東廠的人就到了。
“行,我也去一趟。
”封竹西站了出來,遇到事情他也不能一直站在別人身后等著被保護,他看了眼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好友,“我們一行人適才都在青玉閣,彼此都有作證,望你善待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