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勾搭上他的肩,壓低聲音問:“什么大人物,小兄弟知道多少?”
徐方謹一臉惶恐,“俺們也是剛來的,也不太清楚是哪個大人物……”見到張孝貴明顯陰沉下來的臉色,又趕緊補上了幾句,“聽說東廠的人也來,許是上頭的人。
”
還煞有其事地用手指了指天。
張孝貴面上一喜,但不好表現出來,撇了眼一臉窮傻相的徐方謹,又問了一句,“那小兄弟,你這?”他左右看了看,又掏出了一個錦袋遞給了徐方謹,“……哪個門容易見到這種大人物。
”
徐方謹瑟縮了一下肩膀,揣著銀子有些不知所措,“或許是……西門吧,那最是隱秘。
”
得到消息的張孝貴好聲好氣地拍了拍徐方謹抖著的肩膀,“好好干,別跟旁人說我打聽過,不然……”他用手抹了抹脖子,眼里全是警告。
徐方謹搗蒜一樣拼命點頭,縮著個腦袋,“小的明白,明白。
”
張孝貴大步流星,很快就走遠了。
剛剛被推到一旁的溫予衡立刻走了過來,兩個人一起合力將那些散落的菜和已經蔫掉的雞鴨拎起來。
三兩下弄好,徐方謹側過身的功夫,將剛剛從張孝貴順下來的一塊玉牌不留痕跡地送到了溫予衡的袖中,低聲同他說了幾句,溫予衡立刻眼神示意他明白了。
這頭一筐筐送菜進去,徐方謹忙得滿頭大汗,仰頭看著日頭,心里盤算著時間,最后將雞鴨魚肉搬好,他才得閑歇一會。
坐在階梯上將自己肩上的菜葉子摘下來擱在手里。
只是院外陡然傳來了騷亂,一群打手滿臉兇相,似是到處在尋些什么人,動靜大的驚動了院里的人,一墻之隔還能聽到侍女紛亂的驚叫聲。
一個打雜甩了甩白布,也在徐方謹旁邊坐了下來,啐了一口,“真是晦氣,聽說有人混進來了,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
”
那人有些煩躁,轉頭看向了低頭的徐方謹,見他縮著個身子,隨便踢了他一腳,“你是哪的,怎么看著面生?”
徐方謹拍了拍膝上的塵土,“俺是送菜小樹子的表哥,他今日風寒了,將他的活計托給我幾日。
”
那人滿臉狐疑,推了推徐方謹的肩膀,“你轉過我看看……不對呀,小樹子是流難的孤兒,哪來的表哥,前日我還同他劃拳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