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舟恍然大悟,“你說楚王喜歡風(fēng)冉呀。
”繼而眉頭緊蹙,“這個楚王是不是有病,喜歡風(fēng)冉還打斷了人家的腿,又將人關(guān)了起來,我還懷疑他跟風(fēng)冉有血海深仇。
”
宋明川無奈扶額,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頓道,“他們是兩個男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江扶舟再拿起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嘴里含糊,“斷袖嘛,我雖然讀書少,但不是傻子。
阿爹說這世上有諸多感情,都是平等的,沒什么奇怪的。
”
他抬眸與宋明川莫名的眼神對視上,心里有些發(fā)毛,“瓊羽,你干嘛這樣看我,不就多吃了你兩塊綠豆糕,改明我買了就還給你。
”
宋明川垂下眼簾,頗為無奈,“吃你的,沒人惦記你的綠豆糕。
”
“積玉,若我考上了,你……”
江扶舟又翻過一頁話本來,隨口道,“你考上了我恭喜你呀,不對,你還要請我去喝酒才行。
”
宋明川拿起了筆,狀似無意地提起,“說到了喝酒,你去過朝暮樓沒有?我過兩日得空,若你想去,我陪你去看看。
”
江扶舟正得閑,想起明日偷偷去見封衍,后日正好有空,于是就應(yīng)了下來。
*
絲竹管樂,珠簾重幕,朝暮樓比之別的酒樓,顯得僻靜雅致,連堂內(nèi)的一個花瓶都頗為名貴,以至于江扶舟都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扯了扯宋明川,“我們倆來這真的帶夠錢了嗎?”
宋明川也有些發(fā)憷,他自己也少來,不過是聽他人說起過,但在江扶舟面前他只能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應(yīng)該是夠的,我們就喝酒而已。
”
江扶舟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男的親昵依偎在一起,來來往往的人看著衣著單薄飄逸,幽幽的蘭花香在廳堂里流溢,他有些不大自然,端直身子,實際上有些僵硬。
“你說的朝暮樓是南風(fēng)館?”江扶舟倒了一杯酒,小口地抿著,甜甜的,像是果酒。
宋明川干咳了兩聲,“你不是覺得不奇怪嗎?來見識一下罷了。
”
忽而一陣喧嘩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你個死小子,你還清高上了是不是?袁大人那日不過看你可憐,給了你一口飯吃,你還真當(dāng)自己攀上高枝了?”尖銳的聲音刺耳,接著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一個瘦弱男子的臉上,很快那人臉上便泛起了一陣紅。
瘦弱的男子可憐地縮在了角落,被毫不留情地踢了幾腳,污言穢語加諸其身,眼見著又要挨打了,江扶舟站了出來,從懷里拿出銀子來給那人,“你莫要打他了,他是你們這邊做事的嗎?讓他在這里坐一下吧。
”
老鴇盯著那一小錠銀蹙眉,但看到了江扶舟和宋明川的衣著氣度,便知道他們不是尋常人家,開門迎客的也不至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她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這位爺,能被您看上是他的福氣,老奴這就讓他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