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先按兵不動,加緊在刑部先繼續審案子,只要有牽扯,就肯定有線索。
此外,你再去找個人……”
封竹西附耳聽過去,眉頭越來越緊,眸色中露出些許的不可置信,而后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就在封竹西要走之時,徐方謹最后起身替他系好披風上的領結,拍了拍衣裳的雨珠,“京都要落雪了,天寒地凍,小心行路。
”
***
懷王府里,封衍端坐沉思,靜聽封竹西將近來的事情都和盤托出,整個人有些垂頭喪氣,“四叔,你說慕懷他會沒事嗎?牢獄里不比其他地方,天越來越冷了。
”
封衍掌心握著一串佛珠,一百零八顆,在燭火下蘊著溫潤的光,他撥一粒來,抬眸看去,“對于徐方謹來京之前的事情,你一點都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他為什么牽扯到滎陽礦場案里嗎?”
他一下問出了封竹西的心結,他垮下臉來,抱膝長嘆,“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能事事都當面問個清楚明白,慕懷過去做了什么,是他的事情,他許是不想牽連我。
”
封衍輕笑,一針見血,“平章,你在害怕,你怕他對你是另有所圖,怕他對你虛情假意。
”
封竹西整個人悶進膝蓋里,拿過一本書蓋在自己的頭上,悶悶道:“什么啊,誰怕了,慕懷不是那樣的人。
”
封衍將念珠轉過一圈,套在手腕上,這是在菩提寺求的,凝神靜氣,他近日心神不寧,總想起以前的事來。
“你不怕今日喝什么悶酒,不怕為什么好幾天不去找徐方謹問個明白。
他出事后你還替他找了那么多借口遮掩。
”
封竹西氣急敗壞地抬頭,書頁噼里啪啦掉在磚塊上,發出響聲來,“是是是,我怕了還不行嗎?我就是不想……不想他這樣。
所有人都可以這樣,都可以對我有所求。
唯他,我希望我對他好些,他也真心待我。
他說過,我們是好友,飲酒跑馬肆意暢快即可。
”
封衍聽他說出心里話,屈指輕敲膝上,“平章,你要同他做好友,便要多學些。
知人識人,你還有得學。
”
封竹西湊近過來,好奇地問,“四叔,那你現在為何不教我?”
封衍冷著臉將他推開,“教不會,遇到些事情自己躲起來喝悶酒,哭哭啼啼,一點出息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