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環環相扣的問題,封竹西再傻也聽出來了沈修竹想要干什么了,立刻警惕地豎起耳朵來聽,只聽徐方謹坦然地回答:“私底下聽那些公子哥議論過。
但我年少的時候見過靖遠侯,也有幸在平章的書房內一睹其尊榮。
坦白來說,我并不認為我有多相像,平章與靖遠侯相處多年,焉能不知其內里?那些人不過以訛傳訛,平白挑撥我同平章的關系。
”
封竹西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沈修竹封竹西這傻不溜秋的就知道他被徐方謹帶著走了,還沒等他說什么,下一刻他就被徐方謹反問了:“沈大人,你也見過靖遠侯,你覺得我跟他相像嗎?”
被反將一軍的沈修竹輕笑,“自然不像,你的脾性學識同積玉大相徑庭。
”
話到這里,沈修竹已經了然于心了,不管怎樣,至少讓徐方謹呆在封竹西身上能激勵他向學做事的心,這幾月倒比從前勤懇踏實些,至于徐方謹有什么目的,天長日久,自見人心。
不摔摔打打,封竹西總是那么天真可不行。
不過,沈修竹此番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平章,陛下下了旨意,讓你同刑部堂官和陸大人一同審理法場的那起冤案,這幾日便去刑部看看吧。
”
封竹西本來塌著的腰突然又直了,滿臉的錯愕,用手指著自己,“我?”
沈修竹意味不明地在封竹西和徐方謹身上掃過幾眼,“錦衣衛和東廠的眼線遍布京都,你在法場上可出了不小的風頭,轉眼又入了東廠監牢,陛下想不看到你都難。
”
看到封竹西一臉苦相,沈修竹拍了拍他的肩膀,“高低你也是個郡王,怎么怕了不成?若有事,便來尋我。
”
“行吧。
”
長嘆了一口氣,封竹西又認命地拿起巾布來替徐方謹的額頭擦汗,不經嘟囔,“怎么才一會,又出那么多汗呀,要不要再上些止疼的藥粉?”
沈修竹本來都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回頭看了徐方謹一眼,意味深長地與他對視上,“對了,徐慕懷,國子監司業簡大人讓人來傳話,你們這些傷好了就盡快回國子監。
”
聽到這個名字,徐方謹放在被褥里的手指輕輕動了兩下,答復后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