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著吸著,冷空氣灌入,他一把推開了懷聿:“要流鼻涕了。”
懷聿:“……”
不過懷聿今天脾氣也顯得異常好,他沒再做多的要求,只捏了下潘尹川的后頸,低聲說:“那蠢貨,之前看見你身上的痕跡,還敢沖你獻媚。”
嗯?
潘尹川想起來之前懷聿來的時候,在床上咬過他的頸側……原來是咬給別人看的。
“他沒能看見。”潘尹川說。
“嗯?”
“那段時間我都待在屋子里看書……他沒看見,所以也確實不知道我和你,呃……”
懷聿沉默了下,說:“那他保住了這份工作。如果他運氣好,也許還能再接到他母親和妹妹的電話。”
這個“如果運氣好”,究竟是怎么個如果法?潘尹川看著他。但懷聿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拍了下他的肩,就轉身回去登上了直升機。
等直升機遠了,教練的船才敢靠岸,然后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顫聲說:“我我我錯了……我竟然差點給懷先生戴綠帽?”
那是差點嗎?
差很遠好嗎?
潘尹川看著他,很認真地強調:“我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但你喜歡我妹妹那樣的。”
“我都沒見過你妹妹。”
“你見到肯定就會……”教練猛地住了嘴,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什么危險的話。
他左顧右盼,才驚恐地問:“我會死嗎?”
“不會。”
教練一下摔跌在地上:“不好意思,腿有點軟。”
第二天,潘尹川站在窗臺邊,看見了教練打從樓下經過。這次他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粽子,密不透風,再沒有一點皮膚露在外面。
潘尹川:“……”
挺好。
你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