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尹川只好坦誠交代,表明他和那個Omega其實只是萍水相逢,但倒霉孩子成年分化剛好給關監牢里了,這也就是碰了個巧。
張助理笑著說:“潘小先生為人很善良啊,路見凄慘悲苦,都要拔刀相助一下。”
潘尹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陰陽怪氣自己。
就當夸吧。
“唔,人救出來了,安置在了南塔市隔壁的醫院。看看,是他嗎?”張助理辦事滴水不漏,該說的話說完了,這就把照片拿了出來。
潘尹川低頭一看。
照片里的少年躺在病床上,面色恢復了正常,神情放松。
是他。
潘尹川至今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沒有要問的打算。
他把照片還給張助理,說:“謝謝,辛苦了。”
張助理一笑:“辛苦什么?這不你自己換的嗎?”
潘尹川有點尷尬。
但轉念一想,打工還得有工資呢。他這可不自己換的嗎?沒什么好尷尬的……對吧?他們都不尷尬。
張助理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說:“那您慢慢用餐。”
“等等。”潘尹川叫住他,“我能問問嗎?懷先生為什么要帶我出席這樣的場合?”
他想著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就別來了吧。萬一給懷先生丟了臉,那不得回來生啃他的肉。
“嗯,沒什么不能說的。懷先生的地位注定了會有無數人,前赴后繼地往他身邊送人。先生厭煩了。”
懂了。他現在就是擋箭牌,告訴所有人有伴兒了,別再不知好歹往前送了。
“沒事了,謝謝張助理。”潘尹川坐下來拿起筷子,準備開吃。
張助理已經站了起來,他垂下目光不自覺地掃過潘尹川。
他的領子被撕爛了點兒,完全露出了鎖骨,還有后頸間一點痕跡,像是太用力掐上去留下的。
張助理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心想他好像明白一點懷先生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