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托你的的福,今年冬天每家兩噸煤,光棍們每人一件棉襖,老太太們額外發暖水袋。就是老王頭非說暖水袋能釀酒,昨晚差點把屋子點嘍!”
自從那年李長安冬天集體給唐人街住戶分煤炭后,這個傳統就保留了下來。
李長安笑得前仰后合:“下次改發秋褲,看他還怎么釀!”
不知不覺就說到FbI頻繁來訪,馮大力愁眉苦臉:“那幫西裝仔每周都來,說是查共產主義分子。上次看見老陳頭打太極,非說他在發秘密信號,把太極拳譜沒收了說是密碼本!”
“讓他們查,”李長安嗑著瓜子,“下次他們再來,你就組織大爺大媽跳廣場舞——不對,現在該叫忠字舞。聲音開到最大,看誰先崩潰。”
“另外也不用太過擔心,參議院通過決議,剝奪了麥卡錫的調查委員會主席職務,以后FbI應該不會再來了。”
但還是不放心,于是吩咐:“遇到沒法解決的問題給我家里打電話。”
馮大力喝了口茶,突然無奈的說起一件事
“長安,雖然現在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現在唐人街還是男多女少,好多光棍晚上就是喝酒鬧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聽到這個,李長安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他自己現在倒是吃飽了,這唐人街的確還有不少光棍。
李長安若有所思:“我發電報讓陳演生問問有沒有愿意來米國的。”
“那可太好了,長安,你是不知道,這幫家伙打架那是常有的事!”馮大力很激動,雖然他已經娶老婆,但是手下還是有不少人單身。
不少人讓他解決這個事情,他被煩的不行。
而此時的孔家莊園內,壁爐里的火焰跳動著,將每個人的影子拉長又揉碎在柚木地板上。
孔西最大的女兒孔儀也在,一家子都圍坐在一起吃飯,氣氛有些壓抑,場面有些冷清。
畢竟今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孔家先是黃金被盜,然后是孔杰投資失敗,后面孔達更是賭博輸了幾百萬。
宋大姐將一盅燕窩輕輕放在丈夫孔西面前,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如精密天平般掃過子女。
她無名指上的10克拉鉆石在燭光下折射出冷冽的火彩——那是1937年上海淪陷前,用二十根金條從猶太珠寶商手里換來的。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四個子女都圍坐在老兩口身邊。
難得今天大家都在,我和你們爸爸都老了,你們也都不小了,今天就把家產分一分。”宋大姐開口。
孔儀忙說:“爸媽還年輕,不急著分家。”
孔西放下茶杯,神色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遲早的事,趁著我們身體還健康,今天就把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