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孔達,眼神銳利,“以后別再進我們賭場,我們賭場不歡迎你。”
孔達如蒙大赦,連聲道謝,幾乎是拉著孔杰逃也似的離開了幸運宮。
心里想的是老子再也不來了,他還是認為賭場出老千了。
直到坐上返回紐約的航班,兄弟二人都幾乎沒有交流。
孔達癱在座位上,閉著眼,臉色慘白,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孔杰看著窗外下方越來越小的拉斯維加斯,心中五味雜陳。
抵達紐約后,孔杰沒有直接帶大哥回長島莊園。
他知道父親此刻的怒火必然滔天。他在市區一家高級酒店開了個房間。
“大哥,你先在這里洗個澡,換身衣服,收拾一下精神再回去見爸。”孔杰對依舊失魂落魄的孔達說。
孔達愣了一下,看著弟弟,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最終點了點頭。
熱水沖刷掉身上的污穢和疲憊,卻沖不散心頭的恥辱和恐懼。
他看著鏡中自己蒼白憔悴的臉和身上的淤青,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厭惡。
當他們最終回到長島莊園時,已是深夜。別墅里靜悄悄的,卻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書房的門開著,孔西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身影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沉重。
“爸……我們回來了。”孔杰小聲說道。
孔西緩緩轉過身。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眼睛里的冰冷和失望,卻讓孔達瞬間如墜冰窟,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
“爸……我……”孔達嘴唇哆嗦著,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
孔西沒有怒吼,沒有咒罵。他只是默默地走到書桌旁,拿起那根一直掛在墻上的、裝飾性的馬鞭——那是他年輕時縱橫華國的紀念品之一。
他走到孔達面前,眼神痛心而冰冷。
“我孔西一生,自問從未做過虧心之事,辛苦經營,創下這份家業。沒想到,老了老了,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出息’!”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疲憊。
這句話你信嗎?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