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華回到別墅時,心情早已跌至谷底,表叔說得對,威廉姆斯不適合自己。
她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開始收拾威廉姆斯的東西。
動作干脆利落,仿佛是在與過去那個深愛的男人做徹底的告別。而就在她將最后一箱衣物扔出門口時,威廉姆斯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他很不爽李愛華居然沒讓自己乘車回來,幸好自己口袋里有錢,坐出租車回來的。
自己一晚上沒休息,臉上還殘留著昨夜的疲憊和不耐。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先是愣住,隨即憤怒涌上心頭。
“小華,你干什么?”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愛華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怒與受傷,聲音卻異常堅定:“你還敢問我干啥,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威廉姆斯本能地想用男人的輕佻來化解這場危機,他嘴上嘟囔著:“男人出去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別大驚小怪的。”
但看到李愛華冰冷的眼神,他又立刻換上一副悔過的嘴臉:“小華,我錯了,我一定改!”
可他心里卻在冷笑:這個黃種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寶。當初要不是看她有錢,后來知道她有個在華爾街呼風喚雨的表叔,誰會跟她耗這么久?
他會這樣想也很正常,在白人看來,華裔算劣等民族。
威廉姆斯站在門口,看著李愛華將他的衣物、書籍、甚至他最珍愛的皮夾克扔出門外。
他沒有阻止,反而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個華裔女人,能有什么眼界?那個男人不出去玩。”
“她以為她是誰?一個黃皮猴子,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他心里想著,語氣卻依舊低聲下氣地哀求著。
威廉姆斯對李愛華的厭惡,不僅僅是她“管得太多”,更深層的是他對她華裔身份的排斥。
在紐約,亞裔女性常常被貼上“順從”“依賴”“保守”的標簽,而威廉姆斯偏偏是個崇尚自由、追求刺激的人。
他無法理解李愛華為何會對他的“花心”如此敏感,居然直接就是要分手。
“她以為我們是同一種人?不,她永遠都不會和我們白人一樣。”他心里想著。
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在華爾街干了一段時間,憑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再找一個工作,可以不再依賴李愛華。
“我可以在華爾街自己闖出一片天。”他心想,“她已經沒用了。”
當李愛華將他罵走時,威廉姆斯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與輕蔑。他冷冷一笑,撿起地上的衣物,冷笑著說:
“婊子,要不是你有個有錢的表叔,你以為老子會看上你?老子就是玩玩你罷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刺入李愛華的心。她不敢相信這個曾對她甜言蜜語的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而威廉姆斯,卻在說出這句話后感到一種奇異的快感。
他不是在解釋,而是在羞辱她,是在向她展示:你從來就不配站在我的世界里。
最終,他拖著行李,回到了布朗維爾那間狹小、潮濕、充滿霉味的公寓。他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然后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夢里沒有李愛華,只有華爾街的玻璃大廈和他站在頂樓俯視眾生的畫面。
他沒有一絲愧疚,也沒有一絲留戀。他甚至覺得,這場分手來得恰到好處——一個華裔女人,終究只是他人生中一段短暫而無意義的插曲。
而李愛華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頭埋在枕頭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