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飛鷹。我沒有投靠任何人。他們,”
她目光掃過按住飛鷹的“暗流”成員,“只聽命于我。這里,沒有什么cIA。”
這個回答讓飛鷹愣了一下,隨即是更深的困惑和一種莫名的寒意。
一個獨立于國家機器之外的、如此高效而隱秘的組織?這比投靠米國人更讓他覺得難以置信,也更能說明李蘭香如今擁有的力量和……危險性。
但如果能夠讓李蘭香重新為黨國效力,那不是大功一件。
如此快速的找到自己,可見其情報能力有多強。
這里可是紐約,世界情報中心!
李蘭香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她向前邁了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聲音壓低,卻帶著更強的壓迫感:“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保密局,到底是怎么發現我的?細節,過程,聯系人,我要知道一切。”
飛鷹咬緊牙關,把頭扭向一邊,擺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態:“哼!白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我這里套話?做夢!我什么都不會說!”
李蘭香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
她沒有動怒,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側頭,對站在飛鷹身側的芙蕾雅遞了一個極其輕微的眼神。
芙蕾雅心領神會,沒有任何預兆,右手握拳,腰部瞬間發力,一記沉重而精準的勾拳猛地擊打在飛鷹的腹部軟肋處。
“呃啊——!”
飛鷹猝不及防,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弓起身子,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
他試圖蜷縮,但被牢牢按住,只能硬生生承受著這鉆心的疼痛。
李蘭香俯視著因痛苦而面部扭曲的飛鷹,語氣依舊冰冷,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飛鷹,規矩你懂的。刑訊逼供那一套,你我都再熟悉不過。區別在于,以前是為了所謂的‘黨國利益’,而現在,我只為我自己,以及我身后這些弟兄的利益。我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玩忠誠游戲。每拒絕回答一個問題,或者讓我覺得你在撒謊,你所承受的,將不僅僅是這種程度。”
她頓了頓,補充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耐心耗盡:
“你可以選擇像個烈士一樣硬扛到底,但最終,你依然會開口,區別只在于你在這個過程中會失去多少尊嚴,承受多少不必要的痛苦。告訴我,是誰,通過什么方式,確認了我的身份和位置?”
飛鷹喘著粗氣,腹部火辣辣的疼痛還在持續,他抬起頭,看著李蘭香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圍那些沉默而專業的“暗流”成員。
他知道,李蘭香說的是實話。
在這種地方,面對這樣一群不受任何規則約束的人,所謂的忠誠和氣節,在殘酷的物理手段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和可笑。
他內心的防線,在李蘭香冷靜的言語和芙蕾雅毫不留情的鐵拳下,開始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