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不知道想到什么,打個激靈,說:“那還是算了吧?!?/p>
云瑤瞧著有意思,“他人都不在,你倆怕什么?而且魏予箏,尹封讓你給留你就留,能不能有點骨氣?”
“你能不能少挑釁我倆的感情?尹封是神經病……是啊我就是說了,你要錄音嗎?誒誒別,別錄,我錯了,求你?!币娫片幷嬉浵聛?,魏予箏立馬認慫。“總之他說了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哪怕在我家冰箱里也是他的。”
云瑤欲言又止。
肖凱說:“那我還想吃個圣代?!?/p>
“可以,給你點倆圣代,給你放多多的草莓醬?!蔽河韫~說。
云瑤這才開口說:“你倆都有病?!?/p>
不知道是說他和尹封,還是他和肖凱。
反正橫豎有他。
魏予箏一邊點蜜雪冷城,一邊想,根本沒人懂我,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任誰和尹封一起待十一年試試?
尹封這人就沒有最基本的善惡觀念。
倆人十一二歲的時候更是恐怖,對方純粹是一頭只憑直覺生存的野獸。魏予箏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糾正了尹封的一些行為,而不是被對方帶歪。
肖凱和云瑤在魏予箏家待了挺久才離開。
兩個人走后,房間里又只剩魏予箏一個人。
魏予箏住的這個屋子面積不算特別大,一室一廳,外加一個沒什么用的小雜物間,總共80平。
但他還是覺得空,并且嘗試用各種東西塞滿。
他也不是喜歡熱鬧,只是害怕寂寞。
就像他也不是一直喜歡講話,只是每當他不開口,別人也不說話時,安靜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會蠶食他。
最先受不了的人最先改變,這一點不止適用在他和尹封身上,也適用于他和其他任何人的相處中。
不過魏予箏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人一旦渴求什么就完蛋了,失望會成捆成捆地綁在你身上,讓你再也不敢開口要。
重新收拾好廚房,魏予箏把被子拿到客廳來睡。
他暫時還不想面對那面刻著他前男友名字的墻。
凌晨一點,玄關的門忽然被敲響。
魏予箏借著月光看清楚橫在家里那塊老古董鐘表上的時間,心里一連串的草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