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封又拽著他的后領,把他拎到早餐店。
賣早飯的阿姨一見他倆便把眼睛笑成兩條縫,“喲,來了啊。”
魏予箏虛弱地抬手,“吳姨,我還和昨天一樣。”
“好勒,你那位男同學呢?”
“和他一樣。”尹封說。
魏予箏小聲嘀咕“學人精”,尹封又捏他的后頸,把他捏得吱哇亂叫。
要說這些舉動有多曖昧。
其實沒有。
尤其尹封的下一句是:“魏予箏,別找死。”
魏予箏嘴上說“好的”,心里又犯嘀咕。
前幾日溫柔似水的尹封固然可怕,可魏予箏又不是真的受虐狂,甘愿尹封用他的無情鐵掌整治自己。
他眼里閃出疼痛的淚花,喝豆腐腦的嘴巴在碗口多吹了兩下,委屈地向下撇。
尹封給他一枚茶水涮過的干凈杓子,他也不領情。
但領了杓子。
好殘酷的直男,對待追求對象和對待朋友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魏予箏不無惡毒地想,等有朝一日你再談戀愛,休想讓我幫你在女朋友面前說好話!
看他遲遲不動筷,尹封問他到底吃不吃飯,還是想繼續跟自己跑步。
魏予箏立刻端起碗喝下去一大口,結果燙得上牙膛到隔天下午還在疼。
盡管,豆腐腦是自己喝下去的,但如果尹封不催他,他根本不會被燙到。
一回想起這段,魏予箏忍不住用舌尖碰了碰可憐的硬腭,又因為疼痛皺巴起整張臉。
他怨念加倍,用手肘故意懟開尹封,“你別挨我這么近,太熱了。”
沙發上有至少一半的空間都堆著魏予箏沒疊起來的被子,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生坐在一起難免擁擠。
但魏予箏不撐起胳膊,根本碰不到尹封。
他純找茬。
尹封也沒慣著他,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按進那一團柔軟的被子里。
沙發發出“吱呀”一聲響,魏予箏汗毛聳立,嘴上立刻講:“別別別,別把床干踏了。”
說完發現自己的用詞很不文明,但也來不及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