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出了門,笑意還留在唇角,反應過來,商厘立刻擺正了臉,后天,最晚后天,一定把她送走!
下了一夜雪,天地一片銀裝素裹,好在博物館離家不遠,開車過去不過二十幾分鐘,還沒開始上班,館內一片寂靜。
商厘拿鑰匙打開門,徑直去了修復室,因為身體原因,她并未全程參與挖掘工作,只看了現場拍攝的照片,但親眼看到實物,又是另一種感覺。
商厘仔細看過去,花了不少時間。
不知不覺,天亮了,工作人員陸續到了博物館。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商厘轉身,有些意外地看著來人,“師兄?你怎么回來了?”
“這么大的新聞,我當然要回來看看了。
”
商厘自然明白他指的什么。
艾景山和她一樣,同在z大考古系畢業,隨即先后拜在許穆青門下,畢業后,又進入了同一家博物館,當年商厘身體還沒有這么差的時候,兩人經常一起工作。
而如今,艾景山已經獨當一面,能夠獨立主持項目,商厘大多時間卻只能在室內修修文物,不能第一時間親臨現場,說不遺憾是假。
“奉安陵挖掘工作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文物也陸陸續續送了過來。
不過,關于奉安陵,我還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商厘道。
“嗯,你說。
”艾景山認真聽著,不時點點頭,待商厘說完,開口道:“關于歷朝的史料確實很少,現在只能從現有的文物入手了,這不,怕你們人手不夠,我回來幫幫你。
”
“真的嗎?”商厘感激地笑笑,帶艾景山移步到了展覽臺前,“這是第一批在奉安出土的文物,可惜上面的文字都模糊了,無法推測出到底介于哪個朝代。
”
“不是有半副畫送了過來嗎?看看能不能從上面下手。
”
商厘點點頭,“沒錯,那副畫剛運過來,還沒來得及修復,師兄要去看看嗎?”
正說著,身后突然傳來了同事的聲音。
“唉,,我說怎么還有人和小厘一樣卷,看到是景山,那我就明白了。
”
“哈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啊,之前在工地,這兩人啊,一個塞一個的早……”
打趣了幾句后,眾人回到工位,修復室只余機器運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