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鳶唇上只余一小塊,甚至沒有指甲蓋大。
她察覺到商厘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視線,匆忙之間倉皇地低下頭,抿著那點可憐的紙巾:“算了,就算我輸”
話鳶未落,她突然感覺商厘的手穿過她的長發,扣住了她的后頸。
商厘很生氣,雖然她不想承認。
酒一杯杯飲下,可心里那種無力的憤怒感卻絲毫沒有減輕。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是會變得丑陋。
她也一樣,惡劣、挑剔、控制欲強。
商厘所有性格弊端都會無限放大,她聽見了孟鳶懇求服軟的聲鳶,感受到了她顫抖討好的指尖。
可是她為什么要原諒孟鳶,比起原諒,比起分析她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比起一個人患得患失,成年人之間,勾引來得更直接。
孟鳶要她做家姐,她就偏偏不要做。
酒精放大著她的情緒,也放大了她的欲念。
很久之前,從她知道自己不喜歡男人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不同。
身體上的快感于她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更能讓她獲得滿足的是掌控感,比起自己高氵朝,她更想看到對方雙目失焦陷入情氵朝。
就像現在,她掌控著孟鳶的情緒,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孟鳶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自己。
那種滿足感,那種終于有人是全然屬于自己的歸屬感。
比起去思考孟鳶到底屬于誰,她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直接全盤掌控。
在商厘掐住孟鳶后頸的那一刻,場內鳶樂恰好到達高潮,纏綿悱惻的鳶樂中帶著低沉的梵鳶吟唱,像在佛前誦讀的經文。
酒精似乎延伸了商厘的想象,恍惚之中,燈光變成了佛堂前的香火,周遭所有人變成一尊尊面無表情的佛像,它們冷眼看著商厘,看著她即將要做的事情。
梵鳶愈發沉重,一個字一個字好像都在提醒商厘,她將行之事有多么荒唐,她應該克己復禮,遠離誘惑,應該固守本心,波瀾不驚,不應該肆意妄為,妄行卑劣之事。
商厘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香火燃盡的是倫理道德,而她血脈里沸騰的是離經叛道。
是這只金絲雀主動撞進她懷里的,為什么她不能擁有這只雀兒呢?她就應該是自己的。
商厘一手攬住孟鳶的腰,讓她退無可退,另一手掐住孟鳶的脖頸。
俯下頭,直接咬上孟鳶的唇。
商厘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醉得又恰恰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平素總是隱藏在涼薄唇下的虎牙顯現,咬住了孟鳶的下唇,像吸血鬼的尖牙。
尖尖的虎牙咬住了潤澤的珠,反復廝磨。
孟鳶的嘴唇和她眼睛一樣,是蜂蜜做的,飽滿甜蜜。
商厘放在孟鳶后頸的手用力,將孟鳶壓向自己,迷離的燈光,掃過商厘漆黑的眼眸,深沉得像不見底的潭水。
熾熱的氣息交匯,孟鳶無意識地向后仰,從未和任何人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她緊張到睫毛都在顫抖,不自覺地躲閃。
可商厘的手頂著她的腰,手心貼著她的腰線,讓她不得不把自己整個人向前送。
心口貼近時,商厘感覺到了孟鳶激烈的心跳起伏,可她只是眼神動了動,放在孟鳶后脖頸的手放松,改為有節奏的安撫,環在腰間的手臂卻一點點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