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見你心神不寧,我本來不想說破,但你既然提了……那個跟我之間存在很多問題的人是你,不喜歡我的人也是你。
”
商厘:“不可能——”
開了加濕器的屋內明明濕度適宜,商厘的嘴里卻異常干澀,像是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好幾秒,她才艱難的開口:“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應付媽媽,反正……”
“鳶鳶,我喜歡你。
”孟鳶捧起商厘的臉,直直地望進她顫抖的瞳仁深處,“我喜歡你。
”
商厘倏地攥緊了手,舌尖發(fā)麻,還在為孟鳶辯駁:“我知道你喜歡我啊,我從小你就很喜歡我,就算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你也依舊沒有嫌棄我,帶我在身邊照顧我,我當然知道的。
”
孟鳶短促的笑了一聲,話音深長:“別掩耳盜鈴,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家人之間的喜歡。
”
商厘依舊是那句:“就是家人的喜歡,是你認錯了。
”
商厘的態(tài)度成了開啟枷鎖的最后一把鑰匙,從兩個月前的那份移民簽證、到商厘獨自去榕城、再到今夜商厘要去瑞典過年,孟鳶臉上的笑意漸漸收盡。
“好,既然你說是家人之間的喜歡。
”孟鳶句句緊逼,“你覺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家人之間的喜歡嗎?難道我會對小錦做這樣的事情嗎?”
商厘一只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袖,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攝像頭正一分一秒的把這一切記錄下來,商厘心口發(fā)堵,被淚水蒙了視線。
她用力的推開孟鳶,一字一頓的說:“你這根本就不是喜歡。
”
她竭力維持的那份體面、那張窗戶紙,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被孟鳶揭開了。
她低估了孟鳶。
她以為,孟鳶只是不想讓她離開,不想結束這十多年的親情,所以一時失控將她以這樣的方式強行留在身邊。
等孟鳶想通了,她會給兩人一個體面的遺忘。
可商厘萬萬沒有想到,孟鳶想要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越界,還有更深層次,更為禁。忌的感情。
孟鳶向來謙和有禮,事事周到,十八年來,商厘幾乎是盲目的崇拜著孟鳶。
這在一刻,孟鳶親手摒棄了那些禮義廉恥、道德孝悌。
如山崩海嘯般,轟的一聲,倒塌,潰散。
商厘止不住的發(fā)著抖:“不是,這根本就不是!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你怎么敢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