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落在角落的商厘身上,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大屏幕方向,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壓下的眼角疏離又涼薄,薄唇緊抿,矜貴中帶著幾分孤寂的厭世感。
那張矜貴高冷的臉經過放大后依然挑不出任何瑕疵,硬生生把臺上舉著無事牌的選美冠軍襯成了路人。
“我出90萬!”
“100萬!”
臺下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鳶:“我出三百萬,條件是希望商小姐現場佩戴展示給我們看。
”
“那我出三百五十萬,請商小姐親手給我戴上!”
“四百萬,商小姐能否附贈香吻一枚?”
正是剛剛議論商厘的那群人。
臺下響起一陣哄笑聲,這種玩笑對到場尋求金主的小明星說說也就罷了,對集團代表開這種玩笑,無疑是一種貶低和輕視。
陪伴商厘參加晚宴的好友看不過去,舉牌跟著競價幾次。
奈何幾個富二代鐵了心要整治這位“商業新貴”,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加價。
這時麗景酒店宴會廳二層那常年有專人維護的貴賓室內突然響起服務鈴。
守在門口的侍應生嚇了一跳,馬上用對講機聯系酒店經理。
沒到一分鐘,經理一路小跑著到了二樓。
經理整了整領結,小心翼翼地敲門。
“進。
”
經理半彎著腰走進房間,厚重的天鵝絨帷幕,白色的長毛地毯,幾乎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鳶。
一個纖細的身影坐在地毯上,身邊散落著拆得零碎的槍械部件。
落地的單向玻璃剛好能看到前方拍賣的場景。
孟鳶揮揮手,一旁的保鏢遞上一個信封。
是書面委托出價,經理接過信封恭敬地問道:“請問閣下需要的拍品是?”
孟鳶伸出手,指向前方,大屏幕上恰好是商厘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
拍賣會場的燈光折射進少女蜂蜜色的眼睛里,像是某種無機質的生物。
但為了謹慎起見,經理壯起膽子詢問道:“請問閣下能接受的最高出價是……”
孟鳶轉過頭,蜂蜜色的瞳孔像某種還未開化的冷血動物審視著眼前的人,好像在質問他為什么要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兔子小姐一邊說一邊用手語表達【我會手語,可以直接用手語交流。
】
商厘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會手語?
這么小眾的概率怎么會被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