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頭似乎也聽到了商厘的聲音,孟鳶問:“媽媽想讓你明天回家一趟,剛好小錦也會回來,要去嗎?”
被長輩邀請,拒絕總不太好,商厘順從的說:“好。
”
掛斷電話后,孟鳶走向餐桌:“你瑞典的小姨擔心你出了什么事,打電話到蘇家,詢問你的情況。
”
商厘已經跟小姨說過暫時不去瑞典的事,沒想到小姨會把電話打到蘇家。
她坐到孟鳶對面:“噢。
”
“明天媽媽應該會問你沒上飛機的原因。
”孟鳶給商厘舀了碗雞湯,已經被廚師燉了一個下午,菌菇和雞肉的香味完全散發(fā)出來。
孟鳶舀起一勺,遞到商厘的唇邊,問:“想好怎么回答了嗎?”
熱氣陣陣的冒上來,商厘低頭喝進湯,重復剛剛偷聽到的孟鳶的話:“后悔了不想去了,沒什么原因。
”
孟鳶或許沒想到她會那么配合,她就坐在商厘對面,時不時給商厘夾點菜,又看商厘幾眼。
商厘越來越難以忽視那道目光,憋了一會問:“你就不怕我說實話嗎?”
孟鳶似乎就在等商厘這么問。
“如果你想說實話,上個月為什么不說?”
指的是移民簽證寄過來后。
商厘繃緊了肩膀,抬頭看向孟鳶。
孟鳶身上的睡袍沒有扣子,左右兩片由一根腰帶系著,偏偏系得不緊,松松垮垮的領口往下延伸,未吹干的發(fā)尾在皮膚上洇出淡淡的水痕,慵懶而又成熟。
“你一開始沒告訴他們,真的是因為怕被我知道嗎?這說不通。
如果你告訴了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就算我想挽留也暫時沒有辦法,這其實是你最快能離開我的辦法。
”
孟鳶笑了聲,問:“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這副吃定她絕對不會說出她們關系的態(tài)度,令商厘忽然啞聲。
滿桌子星級酒店的飯菜變得索然無味。
片刻后,商厘的肩膀反倒松了下來。
她問:“我為什么會不想說?”
孟鳶笑起來,笑容里有些縱容的意味:“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畢竟我也不是事事都了解你,像這次你去榕城,我就差點找不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