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我都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未能給她一絲心安,但沒親耳聽到那句絕情的狠話,不免又生了一絲幻想。
她執著著求一個結果。
察覺到她低沉失落的情緒,金金不停用舌頭舔她的手,前腿直起,試圖搭上她的肩。
“我沒事。”商厘蹲下,抱住金金,摸了摸它的頭。
這時,孟鳶從衛生間出來了,正朝著她和金金走來。
在快擦肩的瞬間,商厘喊住了她:“孟鳶,今天你有空嗎?能帶金金……”
“沒,我等會兒有事要出去。”孟鳶步履不停,慢半拍聽到后面的話,才一頓,問道,“金金怎么了?”
商厘抿著唇,一時沉默,質詢的話落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什么,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下午你能帶金金出去玩嗎?”
“行,晚上吧,你自己去醫院看看。”
“好。”
“咳咳咳……”怕傳染給金金,商厘別過頭,掩唇咳了幾聲。
聽到動靜,前方的人忽然回頭道:“先吃點藥吧。”
商厘微愣,大腦突然宕機,嚅喏著不知該回什么,直到孟鳶進了臥室旁邊的化妝間,才張嘴,幾近無聲地說了個好字。
驀的想起還有件事沒跟孟鳶說,她起身跟過去,敲了幾下門后,推門而入。
“對了,孟鳶,下個月的……二十五號,你有空嗎?”
話落,商厘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地觀察著孟鳶的表情。
那天,是她們十周年的紀念日。
孟鳶神色卻無甚變化,邊化妝邊道:“沒空,有個戲開機定在了那天,怎么了?”
不知怎的,商厘一下局促起來,此刻孟鳶云淡風輕的神態,與她眼里不自覺透出的滿滿期待,形成了鮮明對比,越發反襯出她過度的在意,有些蹩腳,羞于啟齒。
孟鳶……真的沒想起來嗎?她怎么可以忘記這一天呢?
九年前,她說過的,永遠會記得這天。
是的。
初初在一起的那幾年,孟鳶確實如她所說的那般,精心準備著每個紀念日。
可越到后面她越感覺,對于她們之間的各種節日,孟鳶都充滿了厭倦膩煩,對于她悉心籌備的驚喜,孟鳶眼里的乏味無趣遠大于歡欣雀躍。
要么過后才想起,要么完全忘卻,待她提起時,也只是問,想要什么禮物?
為什么會覺得,她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罷了,就算記得又如何,反正那天沒空,過不過都一樣。